就不是后来那个弑兄夺爵的新侯爷了。
他那样的人脸皮比谁都厚,又岂会被这些雕虫小技吓着;倒是没想到大哥此番手段如此雷霆迅速。
她顺口冒出这句心里话来,长歌笑道,“这还真不是咱们大公子的意思,奴婢可听说了,去寺里捉人的是那位铁面无私的段大人,一点情面儿都没给人留呢。”
段容与?
孟幼卿仔细想了想,也只想起晌午见的那张冷脸来。
前世就听说他行事杀伐决断铁面无私,如今看来确是名不虚传。不畏权贵、刚正不阿,也是不怕得罪人。
不过,关的好!
她心中畅快之余隐隐的还有一丝失望。怎的就不能把方君竹关在牢里折磨几日,好先出口恶气来!
“还有那位海棠姑娘,奴婢也特地打听过了,”长歌继续说着,“和您猜的一样,这位姑娘确实不是上京人士。说是老家闹荒灾,她随着家人进京来讨生活,这才在路上遭遇不测。”
“她只说自己是无处可去,大公子可怜她,替她一家子寻了住处,也免得招她登门闹腾。”
“大哥?”孟幼卿先是一愣,转瞬莞尔。
孟常行平日看着粗,实则心肠比谁都软。刑部里打官司常有这样的麻烦事儿旁人都怕避之不及,也只有他一人会格外优待可怜人。
所以这也是后来海棠改头换面后进他们孟家的原因。
若是旁人也罢了,可海棠这个人,她是有大用处的。
孟幼卿想起那双含晴目,忙吩咐她,“叫下人盯紧了。若是要什么一应知会我,不必叫人去烦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