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忆川离去后,李言忍不住说道:“素素,虽然她现在改了名,但是我听她话里的意思,对你还是很关心的,有空多跟她聚一聚。”
“少爷放心,不管如何她都是我的姐姐。”在李言看不到的地方,她脸色阴沉,这个贱人真会装,更让她恨的牙根痒痒的是,连李家都想拉拢她。
不过她却丝毫意识不到,她已经跟陈忆川差开很多了。
陆府,她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樱桃,明天你跟我进宫,小宝,明天要好好在府里待着,听明煦的话。”
小宝吃的腮帮子鼓鼓的:“娘亲放心,小宝不会出去的。”
明天南疆使团到,这几日怕是要出大乱子,小宝到处跑她根本不放心:“樱桃”
“小姐”
陈忆川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樱桃点点头就出去了。
“娘亲,樱桃怎么不吃饭?”
“樱桃出去办事去了,饭会给她留的。”她一直跟小宝说要把樱桃当做一家人,就是不希望他长成高文博和李言的样子。
夜间,小宝睡后,陈忆川看着眼前的陌生人:“辛苦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暗五,陈大人放心,在这期间,属下不会让陆少爷有事的。”刚刚陈忆川正是让樱桃去给陆宁川传信。
“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陈忆川客气的回了一句。
暗五一闪身消失在院子里,但陈忆川知道他在一个看不见的地方藏着。
她突然知道了陆宁川为什么想治好眼睛,治好眼睛的陆宁川,武力会再上一个档次,怎么说也是曾经的杀神,怎么可能打不过南疆的一个杀手。
因为多日的忙碌还有身上的伤,她很快就睡了,这一夜,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打斗连连。
第二日,南疆使团如约到了,宴会定在明天晚上,而陈忆川的治疗也加大了力度,药浴里加了一些力度较强的草药,配上针灸,会非常痛苦。
陆宁川坐在浴桶里,头上冷汗连连,陈忆川知道这种痛苦,她前世以同样的方法治疗过,那人疼到失声。
他握在木桶边的手微微泛白,身体几乎是绷直的,嘴里是陈忆川塞进去的白布。
“殿下,您再忍忍,这是唯一的办法。”
陆宁川抬起手,她以为他是要什么,于是走进几步。
下一秒,陆云南的手突兀的握上她的手臂。
陈忆川一怔,下意识的想躲开,但是陆宁川用另一支手颤颤巍巍的拿下嘴里的布:“让我握会儿,不会弄疼你的。”
陆宁川胳膊上的青筋暴起,手心都是汗,但的确没有弄疼她,她能感受到这个动作带给陆宁川莫大的力量。
往常药浴只需要一个时辰,而现在需要三个时辰,而且随着时间越长疼痛也越长,而且因为药效的作用,病人会意识不清。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宁川的头已经靠在了她的身上:“母妃”。他无意识的说着:“母妃,你一定要一直陪着儿臣。”
陈忆川叹了一口气,原来令人闻风丧胆的宁王殿下也会想母亲吗。
药浴结束,她将陆宁川抱到塌上盖上了被,又遮着被子,将他的湿衣服扯下,这种方法好用还能遮挡病人的身体。
“陈大人,治疗结束了?”问她的是陆宁川的侍卫瑾瑜。
“嗯,先不用进去,再过一个时辰进去送一套干净的衣服,今日给殿下治疗时加了药效,所以殿下现在还在睡着。”
“多谢陈大人,大人慢走。”
如果用之前温和的手法,他的眼睛大概两年会好,而现在,快则半年,慢则一年。
回去的路上她倒是看见不少南疆人,南疆的穿着与华夏国很不同,男子是过膝长衣,女子头上戴着帽子,身上的裙子是窄袖的。
“你们买了东西怎么不给钱,”一个卖首饰的摊主问道。
他面前的几个南疆人露出不屑的表情:“看上你的东西是你的荣幸,竟然还敢要钱?”
“不管怎么样,现在都是在我华夏国的地盘上,买了东西就要给钱。”摊主是个中年人,气的脸红脖子粗。
闹的动静不小,很快就遭到了百姓的围观:“买了东西就给钱,不管你是什么人。”
“对,给钱。”
两个南疆人脸色难看,抽出手里的刀直接抵在了摊主的脖子上,摊主立刻吓软了腿,百姓也没了声音。
南疆人狰狞一笑:“不知好歹”说着真要动手,摊主的脸吓的惨白,围观的一众人也散去,生怕波及到自己。
“不要钱了,不要钱了,别杀我。”
眼看摊主就要血溅大街:“阁下未免太过无理。”
两人看过去,是一个身着官服的少女,容貌让两人一愣,这个容貌连公主殿下都比不上,不过官服他们还是认识的,领头的南疆人把刀放了回去问道:“阁下是?”
“陈忆川”
两人对视一眼,另一个南疆人收刀:“原来是陈大人,久闻大名。”
“远来即是客,可是两位这行为不觉得过了吗?”陈忆川虽然笑呵呵的,但是说话却是毫不客气,这种事她本不想管,但是她怎么也是华夏国的人,无论何时,自家国土都不许被人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