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李家就开始了鸡飞狗跳的一天。
“小贱人!你管这叫粥?清汤寡水就算了,还带着一股子糊味!你说,是不是你又趁着煮饭的时候勾搭我儿子去了!”李老太站在院子里叉着腰将吕念念骂的狗血淋头。
自从来了李家,吕念念不仅身上的伤没有得到好好的修养,更是起早贪黑,被李老太婆赶着干各种各样的活。
幸好她是个会偷懒的,李老太让她喂鸡她就把鸡食随手一扔,把鸡放的满院子都是,让它们随便吃,李老太大呼小叫抓了好久才将鸡全都抓回去。李老太让她做饭,她就自己在厨房先偷吃完,在把菜多放些盐端出来,李老太尝上一口,咸的直打颤,喝了一大瓢的水才缓过来。到了晚上,吕念念趁着李老太不注意,竟然偷偷摸进了李昌的房间。
倒也不为别的,才来这个家里一天,吕念念就看出来了,这家里真正说了算了,还是李昌。
李昌自从苏凤娟带着孩子离开以后,到底是素了个把月了,一见年轻漂亮的吕念念哪里能不心动,当晚两个人就搞到了一起,第二天早上李老太再想赶吕念念走的时候,可赶不走了。
“我那叫勾搭吗?我跟昌哥那叫你情我愿!你个老太婆半截埋土的老东西了,还想霸占着你儿子,我看你才是老贱人,不要脸!”吕念念现在得了势,衣裳也换成了苏凤娟以前的好衣裳,手上的金戒指也要回来了,甚至还从李昌手里头哄了20块钱出来,踹在兜里,时不时就拿在手里数一阵,正美着呢,李老太哪里是她的对手。
李昌早早就上工去了,家里这吕念念的嘴脸是一眼都没看见,李老太被气的白眼直翻,险些背过气去!
“你你你!小贱人,你给我等着!我叫我孙女回来收拾你,连苏凤娟那个贱女人我孙女都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你算个啥!”说罢她气冲冲的跑出去了。
李老太说的孙女是李昌那个死掉的前妻留下的一双儿女,男孩就是苏玉梅那个被送进监狱的表哥李伟业,女孩叫李丽娟,比苏玉梅还要大两岁,好几年前李家花钱把她弄到了镇上的小学当老师,这个孙女一向是李老太在外吹嘘的资本。
“切!”吕念念满不在乎的坐在凳子上,打量着自己手上那失而复得的金戒指,“还叫你孙女,有本事你叫天王老子来,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寄回省城她家里的信已经送出去了,信中她声泪俱下的描述了自己“悲惨”的婚后生活,将吴家写的不堪入目,想让娘家来接她回去递交申请,打离婚。想来母亲和弟弟一收到信就会动身,只等回信就能把她接回去,眼下在苏桥村她又刚靠上了李昌,有人给她撑腰,她现在才叫个有恃无恐。
可惜吕念念并不知道省城那头,她的家里展庆芬正跟吕国梁愁眉不展,新媳妇知道大姑姐要回来,死活不同意,放话说只要大姑姐进门,她立马就不嫁了,彩礼也别想要回来。
“妈······,要不······”吕国梁咽了咽口水,有点不好意思说。
展庆芬眼里的女儿何尝不是个不好相与的角色,母子俩一对视,简直从对方眼里看见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答案。展庆芬狠了狠心,将手中的那封信扔进了火炉,火炉中的火苗立刻将信燃尽。
“你姐没往家里送过信!”展庆芬的声音一出,吕国梁几乎是立刻点头。
“对对!我姐没来过信!”
晦暗的神色在母子二人眼底一闪而过,消失殆尽。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了甜蜜的小屋,床上的苏玉梅已经小心翼翼的将压在身上那只手臂移开,正要小心翼翼的下床,突然身后的人一动,长臂一揽,又将她拦腰抱了回去。
苏玉梅唰的从床上坐起身,却又被扑了下去。
大手一顿摸索,苏玉梅气不过伸手锤了他几下,却丝毫不见效果。
“流氓!”气的她咬着牙大骂,“我才刚好,禽兽都比你会疼人些!”
宁厉一脸的委屈:“媳妇,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可比禽兽坏多了!”
“你!”苏玉梅气结,一阵挣扎,奈何挣扎不开,身上的衣裳倒是越来越少,“不知道在哪里学的,现在尽会些油嘴滑舌!”
大手带起一路的火花,宁厉声音喑哑,像是饿了很久,沿着喉咙舔吮下去:“无师自通!”
伸手压住了她的手腕,推到了头顶,朝着眼下那处馋了很久的红晕袭来,满床的被子又凌乱了几分。
“别闹了!”苏玉梅鼓起嘴,像是真的生气了,“待会儿我还有事呢!”
“大病初愈,有什么事都给我往后放放!”将她两条雪白的胳膊套在自己的脖子上,额头抵着额头,宁厉低喘着说道。
“媳妇,你笑一笑,那晚,真的把我吓坏了!”
原本还在挣扎的苏玉梅动作一滞,心头一阵刺痛,那晚自己感觉到的马儿原来是他啊!
她伸手摸了摸他粗硬的头发,扯出来一个笑意,搂住了他:“放心吧,今后不会了!”
“不会就好!最好再也不会了!”宁厉低低呢喃了一句,伸手摸上了她的腰眼。
等到二人再起身,已经是大中午了,苏玉梅腰疼的厉害,气不过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