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这么能忍嘛!要不然,又岂能在王府里这么多年,楞是让她没有发现一丁点异样。
但现在既然在许知渺的心声里得知了一切,那她们自然就得先下手为强了。
……
夜,和风院
舒侧妃的院落。
母女俩全无睡意,至于荣王,自然不可能在她这里夜宿的。
毕竟这些近二十年来,他对外的人设一直都是对正妻敬重又恩爱有佳的。虽说,府内有侧妃与妾室,但却是谁也不能越过了王妃这个正妻。
自成婚以来,他就没有一晚是宿在侧妃或者妾室的屋里的。
就是完事后,也是要沐浴更衣,回到荣王妃的紫薇阁。
在今天之前,对于他此举,荣王妃是十分感动又欣喜的。但是在今日之后,她 却只觉得厌恶。
而此刻,舒侧妃同样心情不悦。
今日回府后,荣王确实与她好一番恩爱。就是此刻,已入子夜,她亦是浑身酸软无力。
本以为他会宿于她的和风院,却不想他还是离开了。
那会,看着他穿戴整齐出屋子的背影,她有那么片刻的恍神与怀疑。
自己到底是不是他心里最在意,最爱的人。
如果是,为何这么多年,他从未在她的屋里宿过一夜。
如果不是,可是这些年来,他对她确实是好的无可挑剔。
她自我安慰,他这么做,都不过是碍于慕臻的娘家定远侯府的势力。他也说了,他这是在保护她。
只要把她藏在慕臻的背后,才能让慕臻替她挡去了那些天灾与人祸。
在这之前,她是无条件相信的。
可是现在……她有所怀疑了。
今日在芙蓉街那,但凡是个长眼睛,都能看得出来,他与那阮氏是有猫腻的。
那般暧昧的举动,还有阮氏那虽然抚平却依旧还是能看得出来压皱的衣裳,以及阮氏眼眸里那抹不去的春情。
“娘,你在想什么?”郦婉樱走至她身边,一脸关心的问。
舒侧妃略苦涩的一笑,“我在想你父王与那阮氏的关系。今日,你送她回许府,可有异样?”
郦婉樱摇头,“没有任何异样,她全程都是噙着 慈和的微笑,对女儿也是客气。到了许府,她还邀请女儿进府小坐。”
“呵!”舒侧妃不屑的一声冷笑,“倒是个能装的。若非亲眼所见,任谁说的我都不会相信的。”
“娘,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郦婉樱沉声问, “不如想个办法,让那许老夫人发现。这许夫人可不是个善茬,绝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儿子被人戴绿帽的。”
“樱儿,依你对你父王的了解,你觉得他会坐以待毙吗?如果让他知道,是我们母女俩所为,他能原谅?”舒侧妃问。
郦婉樱很认真的想了一会,果断摇头,“只怕父王会将我们母女俩赶出王府。”
“是啊!”舒侧妃无奈的轻叹一声,“他这个人啊,看着多情又深情,其实最是无情了。所以,这件事情,绝不能是我们母女俩捅出来的。 ”
“王妃或者郦婉如!”郦婉樱一本正经道,“娘,就让郦婉如把这件事情捅出来。反正她向来是个嚣张跋扈的,而且做任何事情都是不过脑子的。”
“她向来仗着自己有郡主的头衔,还有定远侯府这个外祖家的庇护,做事横冲直撞,一副得罪谁都不怕的样子。”
“这样的人就最适合用来当刀使了。娘,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我肯定让郦婉如把阮氏和父王的丑事传得人尽皆知。”
舒侧妃很认真的想了一会,点头。
然后又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看着郦婉樱正色道,“樱儿,你趁机和许盼月走得近点,处一处关系。”
只见郦婉樱的眼里划过一抹不屑之色,“娘,我跟许盼月那个蠢货处好关系做什么?我又不喜欢慕逸文。”
“他虽是侯府长孙,却只是二房的。又不是世子,我……”
“你听娘的,娘不会害你。”舒侧妃打断她的话,一脸严肃,“这定远侯府,早晚是二房的。”
“为什么?”郦婉樱一脸疑惑,“娘,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慕少臣这个世子当得好好的, 还有现在的定远侯更是有战功在身的。他们父子俩都是有战功的,他们二房怎么可能取而代之呢?”
郦婉樱喜欢慕少臣,只是这件事情除了舒侧妃这个母亲,谁也不知道。毕竟郦婉樱将自己的心思隐藏的很好。
“你想想今天的事情,”舒侧妃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她的额头,“你父王和阮氏的关系,还有许盼月又为什么非要嫁给慕逸文。”
郦婉樱恍然大悟,“娘,你的意思是……”
舒侧妃点头,“只怕你父王和慕府二房,还有许府都已经达成协议了。许盼月可是许崇山的掌上明珠!如果不是他们已经事先约好了,许崇山怎么可能会同意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弃慕少臣这个世子而嫁慕逸文这个二房的儿子呢?”
丽婉樱觉得她娘这话很有道理。
毕竟许盼月之前与慕少臣这个世子的婚约,好像也是从许知渺的手里抢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