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我去椒房殿给皇后娘娘请安时,曾看到过她扶墙呕吐。当时,我也没多想。现在一起,她那呕吐的样子,分明跟我之前孕吐一样。”
“皇上,臣妾怀疑她与人有染,珠胎暗结。她不想让人知道此事,打算自行行堕胎,却不知为何那一杯茶被臣妾喝了。”
越妃很清楚,那一碗血燕和那一套头面,已然不足以把皇后定罪。
别说定罪了,就是泼一点脏水都不可能。
她已然把自己很干净的摘了出去,再加之皇帝也可能会相信自己深爱的皇后会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既然不能把皇后怎么样,那至少也得砍掉她的一只手,给她一点教训的。
桃红就是这一只要被砍掉的手。至于胡嬷嬷,如果今天能让她全身而退,那就不急,慢慢来,总归以后有机会。
“不,不,不!我……奴婢没有!奴婢没有!”桃红一听彻底的慌了。
急急的否认,连连后退,眼眸里尽是恐惧。
甚至本能的朝着皇后望去。
周文帝一看,还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吗?
但,事关皇后,他自然不可能给人机会往皇后身上泼脏水的。
“给她把脉!”周文帝冷声道。
闻言,桃红两腿一软,跌坐在地。
完了,完了!她这次是死定了!别说给三皇子当通房了,就是这条命都保不住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桃红朝着周文帝重重的磕头,“奴婢确实有孕有身,那一杯加了滑胎药的茶,奴婢确实是自己用来堕胎的。”
“奴婢本是想嫁祸慕世子妃的,却不想被慕大少奶奶给劫糊了。”
“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对慕世子存了不该有的心。奴婢该死!”
说完,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猛的起身,朝着墙壁狠狠的撞过去。
瞬间,鲜血四射,桃红的身子软软的倒地,没了气息。
倒是许盼月,见自己的嫌疑洗清,长舒一口气。
【哎,一条命啊!就这么没了!可惜了,一点没有把皇后拖下水。也没有把三皇子给扯出来。】
【不能让越妃就这么把这亏闷声不响的吃了,怎么也得给皇后警个醒,下个威才行。】
“胡嬷嬷,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奚氏看向胡嬷嬷,一脸沉肃道,“许夫人刚才说,越妃出事时,身边只我一人在。”
“胡嬷嬷,现在当着皇上的面,请你如实回答。那会,你可在越妃屋里?还有落叶,落花可也在?”
【吼吼,母亲真是和我心灵相通啊!我才想着得拿胡嬷嬷开刀,母亲就直接拔剑了。】
【我的母亲,简直太帅了!真不愧是我夫君的亲娘,是我的亲婆母!】
听着许知渺的心声,奚氏就心里很得意。
能让渺渺这般夸赞,简直比她得了一大笔横财还要让她开心。
嗯,就跟当初慕长林上门提亲那会一样,让她无比激动,兴奋,开心的只想在原地转几个圈圈。
此刻,如果没有这么多人,她也想用自己最本能的举动来表达她的开心。
但是,毕竟帝后都在,而且还事态这般严重,那就控制控制。一会回府了再开心也得来及。
“姑母,算了。”越妃一脸无奈又苦涩的说道,“既然胡嬷嬷有心往你身上泼脏水,自是不可能承认的。”
“越儿连累姑母被皇后娘娘质责,实要是自责的很。姑母,以后我这碧霞院,你也别再来了。 我怕下一次,就不是连累你被胡嬷嬷陷害,而是会要了你的命!”
“胡嬷嬷!”皇后脸色一沉,语带呵斥,“还不如实回答!本宫不希望你仗着本宫的势,胡作非为!若是敢有所欺瞒,本宫绝不轻饶!”
“扑通!”胡嬷嬷重重的跪下,“娘娘,奴婢知罪!是,奴婢和落叶,落花都在场。可是,奴婢实在是想不通啊,从未经他人之手的血东燕,为何会有堕胎药啊!”
“奴婢愿意受罚,求皇后娘娘重罚!”
“皇上……”皇后抬眸看向 周文帝,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周文帝看着她这样子,只觉得心头一软。
尽管他心里已然有一个想法了,但实在是不愿意将那想法按在皇后身上。
这是他年少时,一眼定心的人。
二十几年的夫妻,她对他各种体贴温柔又用情,是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
她是最好的妻子,是一个挑不出一点毛病的皇后。
“求放,把胡嬷嬷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周文帝冷声道。
“是!”求放应着。
倒也没有真的让人将胡嬷嬷拖下去,而是客气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既然已经水落石出,是那个婢女之错,而她也已自尽,此事就到此为止!”周文帝看一眼越妃,一脸冷沉道。
“周放, 从朕的库房去拿一千万黄金给越妃送过来。”
“是!皇上!”求放又是恭恭敬敬的应着。
“越妃,你可有意见?”周文帝睨视着越妃,不冷不热的问,语气中却是有着明显的威胁。
“臣妾无意见,臣妾谢皇上恩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