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舍不得,那就和她一起去!”许崇山看着阮黎姿面无表情道。
闻言,阮黎姿清楚,这件事情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只是心里满满的都是不甘与怨恨。恨的是许知渺。
这一切,都是许知渺的错!如果不是她,她们母女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如果不是她,许崇山又怎么会被皇帝惩罚!
如果许崇山不被罚,又怎么会把这口气出在她们母女身上!
还有慕家!
显然,父子俩都没有要替许盼月求情的意思。
“既是岳父决定的,那小婿就不作多言。”慕逸文朝着许崇山微一躬,又看向许盼月,一脸平静淡漠道,“夫人就静心祈福,希望夫人的真诚之心能为许家和我慕家二房带来好运!”
“我就不送夫人前去栖霞寺了,岳父,岳母,小婿先行告辞!”说完,也没再多看许盼月一眼,转身便是离开。
倒是慕尔缙与许崇山客套了两句才离开。
“他这是什么意思?”阮黎姿一脸气愤的看着慕家已经驶远的马车,恨恨道,“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当着我们俩的面,就敢对月儿这般态度!那月儿在他们慕府还能有好日子过!”
许盼月一脸幽怨中带着哀伤的望着已经消失在她视线里的马车,眼泪“吧哒吧哒”的往下掉。
那样子,别提多么的惹人心怜了。
“哭什么?”许崇山没好气的凌视着她,“当初你执意要换花轿的时候,我是不是反对过?我是不是说过,慕少臣比慕尔缙更适合?”
“慕少臣的后院干干净净,连一个通房都没有。他又有军功在身,还是侯府世子。慕逸文后院却是有好几个通房,虽是侯府长孙,却只是二房的。这个侯爵跟他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是你非执意要嫁他的。既然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那现在流什么眼泪?”
“若非你执意要嫁他,我至于如现在这般被动?你倒是在这里给我委屈上了!”
“许盼月,既然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那就算是跪着也给我爬完了!现在,立刻,马上滚去栖霞寺!”
“我许府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说完这句话,又是恶狠狠的瞪她一眼,而后愤然甩袖离开。
他就这么乘坐着马车离开,把阮黎姿与许盼月母女丢下。
虽说还有另外一辆马车,可到底是在宫门外,母女俩就这么被他丢下,着实让母女俩脸上十分无光。
“娘……”许盼月哭得更凶了。
阮黎姿看着那已经驶远的马车,眼眸里一片阴郁。
自她嫁给许崇山,他从来不曾这般对过她。
同她说话,永远都是轻声细语的,对她的一双儿女更是宠溺有佳的。
如今,因着许知渺这个贱人,他竟是这般对她们母女了。
如此,许知渺这个人,就更留不得了。
深吸一口气,轻拍着许盼月的手背,柔声安慰着,“眼下除了忍,没有别的办法。谁让你这么不小心,被许知渺给设计到的。”
“先去栖霞寺住段时间,那边我会打点好的。等你与郦璟的这波风声过去了,再回来。”
“娘,我就是不甘心!”许盼月愤愤的一跺脚,“凭什么许知渺这个贱人过得比我好?”
“我又何尝甘心?”阮黎姿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阴狠,“倒是我小看她了,竟是把自己伪装的这么好。你放心,娘自然不可能放过她的。 ”
“娘,你想怎么做?”许盼月一脸兴奋的看着她,“我想要她死!要她死得尸骨无存!死的连渣都不剩,最后是被万人唾骂,遗臭万年!”
她咬牙,恶狠狠的说道。
“不急,慢慢来!”阮黎姿安慰着。
“我怎么能不急?”许盼月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她把我害得这么惨!娘,你是不知道,慕逸文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
“我知道,他后悔娶我了!如果不是看在郦伯伯和父亲的份上,他都有休我的意思了。”
“娘,你帮帮我!我要许知渺死!”
最后这句话,她已然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阮黎姿点头,“好!娘一定让她死得很惨!你听娘的,这件事情,我们不能急于一时的,得好好的计划安排妥当了。”
“你也看到了,她现在多得慕府大房一家的疼爱。还有那老太婆,也是把她疼到了心尖上。”
“现在并不是对她出手的好时机。月儿,你相信娘,娘定把这件事情安排妥了,让她的死与咱们无关。”
“娘,只有你对我好!”许盼月偎进际黎姿的怀里,又低低的哭泣着。
……
慕府西院
父子俩一回院,便是看到韩氏陪着慕芷从外面回来。
想到宫里的事情,以及皇帝对两人的惩罚, 瞬间气涌而上。
“啪!”
慕尔缙一个重重的耳光朝着韩氏的脸颊甩过去,直接就这么当着一双儿女的面。
韩氏整个人被打懵了, 只觉得耳朵“嗡嗡”的响着,嘴里有血腥味。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对她动手了,而且还是当着儿女的面。
慕芷被这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