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是管家问的,但却也是郦茂桉的意思。
慕尔缙与慕逸文父子对视一眼,心里很清楚。若是今日不给郦茂桉一个满意的答复,别说两人之间的合作难以继续,就是亲戚也将难以再继续了。
他们实在是没想法,慕芷竟是会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情来,把他们所有的计划全都打乱了。
这个该死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孽障啊!
“我们把小芷带回慕家……”
“你闭嘴!”韩氏还抱着最后一丝对慕芷这个女儿的心疼,却是被慕尔缙冷声打断,“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深吸一口气,看着郦茂桉一脸正色道,“她既是做出这般不知羞耻又没有尊卑之事,那便没这个脸再继续待在王府了。 ”
“我慕府也不再有她的容身之地。就她这个罪过,即便是处死也是不为过的。”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身为父母的,总归还是不忍心的。王爷,不如最后卖我和逸文一个面子,送她去寺庙带发修行吧!”
“如此也好与婉樱有个伴。就让她们俩一起反省思过,也为我们两家祈福。王爷觉得可行?”
最后这句话,他是带着几分卑微的请求的。
当然,这个时候提起郦婉樱,多少是带着几分威胁的。
既然你郦茂桉能护着自己的女儿,那我这个时候护一护自己的女儿,也是情理之中的。
再有一点,不管是慕尔缙还是慕逸文,心情都清楚的很。
只怕慕芷这事,没他们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这中间,如果说没有郦茂桉的手笔,谁信啊!
他这是在报复啊!他们慕府把他郦茂桉的女儿毁了,送去寺庙带发修行,那他也把慕家的女儿一并送去了。
郦婉樱是偷人,那他就也给慕芷安排一出偷人的戏,甚至还多出一条杀夫的罪名。
闻言,郦茂桉显然是不满意的。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反正慕芷已经被灌了药,现在是个痴傻的。 王府里发生的事情,她已然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然,去了寺庙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那谁知道呢?
毕竟她和郦婉樱的关系也不似之前那般好了。现在的她们,是谁也看不惯谁。
那万一两人一个动手没有轻重,你死我亡,谁说得 准呢。
“荣升,送客!”郦茂桉面无表情的道。
“是!”管家应着,朝着一家三口做了个“请”的手势,“二舅老爷,二舅夫人,表少爷,请吧。”
一家三口就这么被送出了王府,从进王府大门到迈出王府大门,都不超过一个时辰。
至于慕臻,他们自然没有见到。
韩氏的脸上全都是血,还缺了一只耳朵。
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狼狈,当然还有愤愤不平。
忍着痛意,坐进马车里。
“你怎么能把小芷送去寺庙带发修行?”韩氏埋怨道,“为什么不把她带回侯府?我是绝对不会相信,小芷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的!”
猛的,慕尔缙那凌厉的眼眸狠狠的瞪向她,如同那杀人的刀亡一般,“你要是舍不得,你可以去陪着她!我不拦着你,现在你就下马车,去!”
这一刻,慕尔缙心里满满的都是怒意。
“停车!”朝着外面驾车的马夫道。
马夫稳稳的停下马车。
“下去!”慕尔缙剐着韩氏,那表情与眼神,半点没有在跟她开玩笑的意思。
韩氏被吓到了,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我就是这么一提,又没有说一定。”
“你是这么一提吗?啊!我看你是没有脑子!你做的没脑子的事情,只这一件吗?”慕尔缙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我不奢望你有多本事,能给我和逸文帮多大的忙。我对你就只有一个要求,别给我们拖后腿就行了!”
“你要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你就赶紧给我把这个位置腾出来!我会让有能力的人来坐的!”
“你……什么意思!”韩氏愤愤的瞪着他,“慕尔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为你生儿育女,我事事为你好,你现在……”
“够了没有!”慕逸文一声怒吼,打断她的话,“你说够了没有?父亲有说错吗?你要是没这个本事,就赶紧把这个位置腾出来!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你……你……”韩氏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怎么都不相信这些话会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说出来的。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再看看大伯母,但凡你有她 一半的本事,我们二房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慕逸文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你总是主次不分,重轻不分!我和父亲若是指望你的话,早就身首异处了!”
“你……你……”韩氏就这么看着他,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明明心里有很多话要说的,想为自己辩解的,可是那些话就像是堵在了喉咙里,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她最疼爱的儿子,一心一意为之的儿子,却满脸嫌弃的看着她,甚至于还带着几分厌恶与憎恨。
就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