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念安一脸惊恐的看着太后,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啊,原来这才是太后今日宣见的真实目的啊!】
【就是不知道太后给念安定的新未婚夫是谁呢?】
【太后是真的对念安好啊!把她当自己的亲孙女一般疼着。可惜慕念安这个恋爱脑啊,被郦璟的甜言蜜语给洗脑了, 硬是看不清人性的真假啊!】
【太后是唯一一个不看好慕念安和郦璟的人,觉得郦璟对慕念安不是真心的,只是利用。】
【为此,她还不止一次的反对阻止过。可惜慕念安不领情不说,还记恨上了太后。甚至对太后说出很多伤人的话。 】
【太后伤心之下,也就不再管她和郦璟事情了。】
【哎,好人命短啊!太后也一样。偌大个皇宫,太后是最好的人,却也是死得最不体面的。】
【竟然被人诬陷养面首,然后皇帝一怒之下,完全不听太后的解释,一杯毒酒将她赐死了。】
【可是那个面首,根本就是别人有心安排的。谁?啥?皇后?!】
所有人都惊住了。
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许知渺,就连太后亦是一脸匪夷所思的 看着她。
不是,她听到了什么?
明明许知渺并没有开口说话,为什么她却听到了许知渺的声音?
还有,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死得不体面?养面首?竟然还被皇帝毒酒赐死?
那面首还是皇后安排给她的?
不可能,不可能!皇后怎么会对她做这样的事情?皇后向来是最敬重她了,与她情同母女的。
怎么可能会对她做这样的事情?
此刻,太后的手正握着慕念安的手。
慕念安自然感觉到了她的颤抖。
本能的,慕念安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不会……太后也能听到嫂嫂的心声……吧?
不,不,不!
这不可以的啊!太后怎么也能听到啊!到底还有多少人能听到嫂嫂的心声啊?
万一太后不相信,觉得嫂嫂是怪物,可怎么办?
“太后,您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可是身体不舒服?要宣太医吗?”慕念安看着脸色惨白的太后,一脸担忧的问。
“没事,哀家没事。”太后摇头,收回自己的手,“许是路上颠簸累了,不必惊动太医。”
“来,丫 头。”太后一脸慈爱的看着许知渺,“哀家好好的看看,这么好的丫头,怎么就便宜了少臣这小子了。”
许知渺一脸茫然,却也不敢有违太后的意思。
迈步走近些许,自然不敢与太后对视。
端端正正,恭恭顺顺的站着,双手交叠于腹前,眼眸低垂望着自己的脚尖。
“绣澜,你和绮晴是有福气的。”太后笑盈盈的说道。
何绣澜,是慕老夫人的闺名。
如今也就只有太后还会这么唤她了,她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的名字了。
她现在的称呼,不是“慕老夫人”,就是“母亲”,“祖母”。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再这么亲切的唤她一声“绣澜”了。
此刻,听着太后唤她的闺名,老夫人只觉得无比的亲切又温馨。
就像是她们年轻的时候,打打闹闹,嘻玩愉悦,偶尔的还会同睡一张房,彼此说着贴心的话。
后来,太后进宫封后,而她则是嫁给老侯爷。
但,两人的情谊还是不曾变过。虽说见面的次数不再似闺阁之中的那般频繁,但两人的情谊始终不变。
不过相对于太后,老夫人觉得她幸运多了。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太后就是。
年轻时候那般的欢愉,如小鸟一般想要展翅高飞,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
却因为爱情,硬生生的被折断了翅膀。
为了爱,她心甘情愿的将自己困于这四四方方的围墙之内。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将一个又一个妃子纳进宫。
她除了接受,别无他法。甚至还得面带微笑,端庄大方的替他封妃,又得将自己深爱的男人,推到别的女人床上。
多少个夜晚,太后枕着那湿透的枕,一夜无眼花到天亮。
除了伤心,还是伤心。却又不能表露在脸上,只能将那一抹伤心压在心底。
如果不是慕老夫人这个好友多次进宫相陪,劝着她,开导着她,她哪能撑过来。
相比于太后的无数次的伤心,慕老夫人倒是好很多了。
老侯爷只纳了一个妾,也就是慕府三爷的生母。
但,伤心这种事情,其实一次和多次其实是一样的。
慕老夫人值得庆幸的是,三爷的生母去世的早,生下儿子没出月子,便是香消玉殒了。
慕府三爷,虽是庶出的,但却是老夫人一手带大的。
他与慕尔缙是同一天出生的。
自此后,老侯爷再没有纳过妾。
“太后所言极是,能娶到渺渺,确实是少臣的福气。”老夫人与奚氏异口同声,“也是我们慕家的幸运。”
太后取下手腕上的一只玉镯,往许知渺的手腕上一套,“孩子,这是哀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