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没想到她的速度这快,而且那掐着他脖子的手很用力,直把他掐得喘不过气来。
在看清楚安公公的那张脸时,琼妃这才收回自己的手,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进屋。
安公公大口的喘着气,惊心动魄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他竟是不知道孟琼枝的身手这般好。
不管怎么说,他们认识也有二十几年了。竟是不知道她这般深藏不漏。
刚才,只要她再稍稍的一用力,只怕他的小命就交待在此了。
他是知道这孟琼枝有点拳脚功夫的,只是没想到竟是在他之上。
“奴才倒是不知道,琼妃娘娘身手不凡啊!”安公公跟着进屋,语带试探。
“你现在知道了。”琼妃连眼角也没有斜他一下,面无表情的说道。
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刚画了一半的那幅画翻面,不让他看到画中之人。
安公公朝着那画斜了一眼,只看了个影子,并没有看清楚。
“那奴才还得谢过琼妃娘娘手下留情了。”安公公似笑非笑的说道。
“若是还有下次,你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琼妃冷声道。
安公公被她气得恨恨的一咬牙。
“怎么,你主子又有什么话让你来传?说吧,听着。”琼妃在椅子上坐下,凉凉的睨 着他。
拿过放于一旁桌上的茶杯,好整以暇的喝起,那样子完全不把安公公放在眼里。
“娘娘让我给你带句话。”安公公润了润喉咙,沉声道,“孟琼枝, 娘娘耐心有限!你若是不想得到你想要的,那就磨蹭着吧!”
“说完了?”琼妃连眼角也没有斜他一下。
“孟琼枝,娘娘想要你做……”
“怎么,她这是无计可施了?”琼妃打断安公公的话,不屑的冷哼,“我道她有多大的本事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她连一个越妃都对付不了,更何况是太后!安德海,跟着这么一个主子,你可曾后悔当初的选择?”
“孟琼枝!你大胆!”安公公呵斥着她,“皇后娘娘岂是你一个卑妃能质疑的!”
“皇后娘娘?”琼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别人不知道,你安德海还不知道吗?”
“你……”
“你回去告诉她,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琼妃打断他的话,满脸的不屑,“你回去问问她,是不是已经忘记二十三年前,她是怎么求我帮她的。”
“如果忘记了,我可以帮她回忆回忆。别以为知道了我的那一点小秘密,就能威胁到我了!”
“只要我愿意,明天早上醒来,可能她的脑袋就不在她脖子上了!”
“当年,我能帮她偷梁换柱。现在,我同样也能将她的那张脸呈现在人前!”
“你……你……”安公公一脸惊恐的看着她,又气又慌,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可以滚了!”琼妃冷声道。
最后,安公公自然是灰败离开的。
落扶宫,再次只剩下琼妃一人。
并没有因为安公公的突然到来而生气,反而更加的闲情惬意了。
放下手中的茶不,起身重新走于案桌后,将那画了一半的被她反放于桌上的画反面。
赫然那画上之人是……定远侯慕长林。
只是她只画好了脸部而已。
琼妃望着画中的慕长林,眼神复杂的很。
先是温柔凝视的,慢慢的变成了狠戾,最后是带着腾腾杀气的。
突然间,她一把揉掉了那画。
“慕长林,我再让你多活些时日!”
……
安公公回到椒房殿,将琼妃的话原封不动的告知于皇后。
听完,皇后整张脸都在抽搐着,眼眸一片阴郁森冷。
重重的一掌拍向桌面,“孟琼枝,你敢威本宫!”
“娘娘,现在……该怎么办?”安公公已经无计可施了,“这孟琼枝的身手在奴才之上。”
皇后深吸一口气,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本宫倒是没想到她竟有如此身手,倒是本宫小瞧她了。 ”
一时之间,皇后也想不出来,该怎么应对琼妃了。
本来还想着让琼妃去逼迫赫连尘的,却不想她竟是给她来这么一出。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是想要得到慕长林吗? 不是想要弄死那奚氏吗?
怎么……现在又不急了?
“如你所言,所有的事情先都放一放,缓一缓吧。”皇后很是无奈的说道,“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就是便宜了赫连尘!”
“是!”安公公应着。
……
许知渺最近很空,毕竟侯府现在一片安宁。
二房现在收敛了很多,不敢再多事。
再者,因为韩氏与慕芷母女俩都不在府中,现在西院也就一个许盼月,实在是闹不出什么花头来。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大房有喜,毕竟慕念安是天子赐婚于皇子的。
这个时候,慕尔缙与慕逸文父子清楚的很,不宜多事。
自然,也就不可能让许盼月到许知渺面前惹事生非的。
就许知渺现在得太后的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