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均是能听到许知渺心声的两人默默的对视一眼,然后各自收回自己的手。
当然了,慕念安的手里握着茶杯。
收回手的赫连尘猛的发现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应该又听不到大嫂的心声了。
但,如果为了听大嫂的心声,而一直与念安有肢体接触,也确实是无礼之举。
不行, 得想个办法,继续聆听大嫂的心声。
“渺渺,喝茶。”慕少臣给她倒一杯温茶,递于她手边。
“夫君就不能有一点自己的新创意?”许知渺带着几分调趣的看着他,“倒是把殿下的照顾人这一套,现学现用了。”
慕少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噙着一抹淡淡的浅笑,“倒也不是学他。他这还是我教的。”
“啊?!”许知渺与慕念安表情一致的疑惑。
慕少臣看向赫连尘,笑得一脸张扬,“殿下,我说得可是实话?”
赫连尘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如实回答,“是。”
“哎~”
许知渺与慕念安姑嫂两人均是无奈的轻叹一口中气。
慕念安抬眸看向赫连尘,有娇羞,也有好奇。
对,她就好奇嫂嫂“说”的那“报恩”。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对二殿下有什么恩情?还是小时候?
都怪她哥,给嫂子倒什么茶,打断了嫂子的心声,让她听不到接下来的事情了。
这就很不道德的啊!把她的好奇心勾起来了,却又不说了。
得找个机会,私下好好的跟她哥商量一下,让他下次别再这么中途插话打断了。
“……”
“别动,趴下!”慕念安正欲出声之际,赫连尘眼疾手快的按着她的脖子将她按下。。
当然,慕少臣亦是将许知渺按下。
“嗖!”
一支箭朝着这边射过来。
若非两人眼疾手快,将许知渺与慕念安按下,这箭得射中……许知渺。
对,这是朝着许知渺来的 。
然后便是见着几个黑衣蒙面人,踩着轻功朝着这边而来,手里均是拿着短弓,箭头对准了许知渺。
春夏秋冬以及东南西北,还有赫连尘的贴身侍卫,快速的从四面八方蹿出,准备朝着这边“飞”过来,与黑衣人干架。
但……
只见许知渺与慕念安同时抬起右手,朝着那几个黑衣人快速的放……袖箭。
那几个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纷纷中箭摔进水里。
倒是最后一个,很“幸运”的没有被射中致命点,只射中了手腕与脚腕。
然后“咚”的一下,重重的摔倒在地。正好就落在东南西北的面前。
东南西北直接将他制住。
“嫂子,这袖箭果然有用呢!”慕念安一脸兴奋的说道,“以后出门,这袖箭绝不离手。”
那看着许知渺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崇敬与佩服。
“有没有伤到?”慕少臣与赫连尘异口同声的问着她们俩。
两人摇头,“没有。”
“夫君,去审一下。看看是谁派他们来的。”许知渺一脸严肃的说道。
小舟泛至河边,四人下舟。
慕少臣与赫连尘均是一脸阴沉,浑身上下迸射着冷冽的寒芒,如同那从地狱里出来的阎王,让人不寒而栗。
“说,谁指使你们来的。” 慕少臣一脚狠狠的踩于那黑衣人的胸口,用力的碾转着。
那黑衣人疼得呲牙咧嘴,面容扭曲,“要杀就杀,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一点消息!”
“哟嗬,嘴很硬呢!”许知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放心,不杀你。”
“春雨,匕首!”朝着春雨伸手。
春雨将一匕首放于她手中。
“念安,转身,有点血腥,别吓着了你。”许知渺沉声道。
“嫂嫂,我不怕!刚才都杀人了,还怕什么血腥。”慕念安一脸镇定,“再说了,只怕以后这样的事情会经常遇到的。”
“毕竟我是殿下的未婚妻,想要对付殿下的人太多了。 我总不能一遇到事情,就被吓得两腿发软的。”
闻言,赫连尘的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念安,抱歉。”
慕念安回以他一抹嫣笑,“殿下不必自责,就算不是我,只要是任何一个嫁与你的女子,都是一样的。 ”
“再说了,今日这波人明显是冲着我嫂子来的。 那我们还能忍了?”
“我与你的婚事已定,那定远侯府与殿下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毁的。”
“念安说得对!”慕少臣点头,“殿下无须自责,只需做到能护念安平安就是。”
“这是自然!我豁出性命,也绝不会让念安受到一点伤害的。”赫连尘一脸郑重的应着。
手执匕首的许知渺,在那黑衣人面前蹲下,刀尖挑开他的衣袖,轻轻的划着他手臂上的……皮。
黑衣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被划得皮开肉绽,殷红的血汩汩而出,浓浓的血腥味钻进他的鼻腔里。
痛,很痛。
是划开皮肉,磨着骨头的痛。
“还不说吗?”许知渺不咸不淡的看着他,“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