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阮黎姿的名字时,郦茂桉猛的站起,一脸心虚,“王妃说的什么话!本王……想她干什么!她与本王又没关系!本王哪来的心思去想她!本王……”
“王爷这么激动干什么?”慕臻打断他的话,一脸温静的看着他。
“我哪里激动了?”郦茂桉否认,“我就是……王妃莫要说这没有的事情。莫要胡乱开玩笑!”
“我之所以对许盼月稍稍关心了一点,还不是因为王妃与许夫人是朋友。我……这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
慕臻淡淡的一笑,“原来我的面子这么大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郦茂桉气呼呼的瞪着她。
“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慕臻缓声道。
“王妃……”
“王爷可知,黎姿死了?”慕臻打断他的话,一脸严肃的说道。
“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郦茂桉理直气壮的否认。
就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了慕臻对他和阮黎姿关系的怀疑。
这话,他像是在说给慕臻的,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那你现在知道了?”慕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王爷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去许府吊唁比较好?”
“我不知道!”郦茂桉愤愤的一甩手,“这种事情,王妃拿主意就行了,无须过问我。”
“那……”
“行了!”他冷声打断慕臻的话,“你看着办就是!我还有事要忙,你先回去吧!不要来打扰我!”
“……”
“还有, ”慕臻正欲出声,他却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脸冷厉道,“吩咐下人,谁也不许来吵我!我很忙!若是有谁敢来吵到我,杖毙了。”
慕臻深吸一口气,点头,“行,知道了。”
说完,转身离开。
偌大个 寝卧,再次只剩郦茂桉一人。
所有的下人,慕臻全部让退离。
所以,当深夜许钰凡穿着一身夜行衣翻墙而入时,竟是没有一个人发现。
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郦茂桉面前。
郦茂桉毫无睡意,虽说是躺在床上,却是眼睛睁得大大的。
因为只要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都是阮黎姿的那张脸。
两人最后次见面,是在扶风苑。因着郦婉樱要成为慕逸文的妾,两人大吵一架。
而舒颦颜就在那个时候,让葛长生行刺他们。
结果两人均是中箭。
自那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会是两人的最后一面。她就这么死了。
据说是伤势过重,终是没能熬过去。
又听说,她瘦得都不成样了。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样子。
自从听到阮黎姿的死讯后,郦茂桉整个人就浑浑噩噩的。
总觉得这不是真的。
虽说对于阮黎姿,他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而已。
毕竟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 于他来说是真的。
他每次与阮黎姿偷偷摸摸的时候,是真的很刺激的。
那种刺激感,是和舒颦颜在一起时都不曾有过的。更别提慕臻了。
后来,因为零零碎碎的事情,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僵。
最后那次见面,甚至都有一种绝裂的意思。
可到底是自己的女人, 而且是保持了二十来年的关系了。
更何况,她所生的一双儿女还是他的。
所以,这会一听到阮黎姿的死讯,他还是很震惊意外的。
就这么没了?
躺在床上,脑子里闪过的全都是与阮黎姿在一起的画面。
说实在的,两人在一起还是有过很开心,很甜蜜的时光。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如今,舒颦颜死了,婉樱在寺庙带发修行,郦璟死了。现在就连阮黎姿也死了。
哦,对!他们的女儿许盼月如今在定远侯府二房过得也不是很好。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他们的儿子,许钰凡总算是学有所成了。
跟着钱璋那东西,倒也学了一身的武功。
总算有一件让他感到欣慰的事情了。
正想着,许钰凡就这么如从天而降的出现在他面前了。
借着窗子里照进来的那一抹浅浅的月光,郦茂桉看到了站于床前的 许钰凡。
有那么一瞬间,他并没有认出来。
毕竟他已有十几年没有见过许钰凡了。
最后一次见许钰凡还是他五岁那年。
那时候的许钰凡小小的,一脸稚气,却是说话一脸的老成。
见着他也不害怕,甚至还一副人小鬼大的嚣张样。
一眨眼,都十二年过去了。他也从当初那个小少年长成现在的大高个了。
但……怎么有一点不对劲呢?
郦茂桉直直的看着站于床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许钰凡,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
这好像并不是他心中期待的儿子,一点也不像。
不止相貌不想,气质与态度也不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