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长女慕芸,三个前已出嫁。嫁的是永安侯府的嫡长子。
虽然也是侯府的嫡长子,但却是个没什么出息的。
不参与侯府的任何事情,一心沉迷于自己的作画。对于侯府的事项安排,他也就是一句:儿子听从父亲母亲的安排。
就连世子之位,都轮不到他这个嫡长子,而是给了自己的弟弟,永安侯府的嫡次子。
刚开始的时候,慕芸还心有不甘的想要争取一下。可她到底只是一个新妇,连自己的丈夫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自己的不满表露出来,那就会惹得全府大怒了。
她也曾回府多次向娘家诉苦,明明自己的丈夫才是侯府嫡长子,应该是名正言顺的袭承世子之位的啊!
谁家都不是长幼有序的啊!
怎么就到了永安侯府,就先幼不选长了呢?
当初她同意嫁入永安侯府,也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丈夫是嫡长子,那便是侯府世子,是以后的永安侯。
虽然人是没出息了一点,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埋头只顾手中画”的样子。
可到底是嫡长子。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竟是这般的没出息,这般的窝囊!
明明应该是属于他的世子之位,他却不争不抢,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让给了弟弟。
如今,永安侯世子半年前娶妻,而且娶的还是兵部尚书的嫡长孙女。
她这个侯府的嫡长孙媳妇,就这么被一个次孙媳妇给踩在了脚底。
别提多么的窝火和气愤了。
偏偏她那没用的丈夫,却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
依旧成天将自己关于书房之中,画着自己的画。
对,就是作画而已。
若说他沉迷于学习,那慕芸还能感到欣慰一点。
指不定哪一天,就给她一个大惊喜,他就高中了。
可偏偏这个窝囊废沉学的却是作画,对于科考,他是半点兴趣也没有。
他的书房里,满满当当的都是挂着他自己作的画。
对于自己的画作,他甚至是满意。花鸟树溪,还有人物画,反正就是应有尽有。
看到那些画,慕芸都有一种一把火把它们烧个精光的冲动。
她嫁入永安侯府已三年了,肚子却是一直没有消息。
以至于老夫人和婆母那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可她一个人怎么怀孕?
那窝囊废成天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作画,十天半月的都不到她的房中与她行夫妻之礼,她怎么能怀上孩子 ?
偏这些话她又实在说不出口。
说出来,只会让自己脸上无光被人嘲笑。最重要的一点,也不是会无夫妻之礼的。
偶尔也会来她的房间与她睡上一两回。
所以, 她就是真拿这事给自己找借口,那都站不住理。
慕芸觉得,她快要被逼疯了。
这会正看着一张画好的仕女图,露出 恶狠狠的目光,想要将这仕女图给撕毁了。
“少夫人,”婢女见青走至她身边,行礼,“定远侯府来人了,说是老夫人想念您,想让你回府一趟。”
闻言,慕芸才回过神来。
将自己那狠戾的眼神从仕女图上收回,深吸一口气,“知道了。那就替我梳妆更衣,回一趟定远侯府。”
至于自己的丈夫,不用想也知道在哪了。
除了书房,他不会有第二处可去的地方。
当然,慕芸也没打算让他陪自己回娘家。
毕竟这三年来,除了新婚三朝回门那次,他就没有陪她回过。
久而久之的,慕芸也是心灰意冷,死心了。
这样的男人,若是想指望他一辈子,怎么可能呢?
她还得自己早早的做好准备,备好后路。
换了衣裳后,去跟侯夫人说了一声。
侯夫人倒也没有为难她,甚至还让人给她准备了厚礼,让她带回去。
说实话,除了自己那没有上进心的丈夫,整个永安侯府的人对她还算是好的。
婆母和祖母都是讲理的,甚至还觉得没有让她的丈夫袭承世子之位而对他们夫妻有所愧疚的。
但他们也有他们自己的考量。
谁让这个嫡长子不争气呢?若是让他成为世子,将来承侯爵,只怕他撑不起偌大个侯府啊。
但是嫡次子不一样。
他有担当,有能力,有上进心,是一个能扛起大任的人。
只是慕芸身为当事人,可不会想这些。她只会觉得,是长辈们偏心。
所以,其实婆媳关系好, 也就是表面的而已。
内心里,她对永安侯夫人这个婆婆,还有老夫人,别提多么的气愤又憎恨了。
看着定远侯府前来传话的何妈妈,慕芸微微怔了一下。
坐进马车内,缓声问,“怎么是你前来传话?怎么不是祖母身边的荣妈妈?”
既是老夫人想她了, 定是让自己贴身的荣妈妈前来传话的。
这何妈妈……只是母亲身边的一个并不怎么得宠的妈妈。怎么就是她来给祖传话了?
“回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