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羁又闹了半天,最后在毒性压迫下,委顿在一旁。
姜芙蕖在附近找了找,只找到一些简单的延缓毒性的草药,给他喂了一些,便用针扎了扎穴位,阻止毒性蔓延。
做完这些,累的浑身疼。
沈惊游已生好了火,“芙蕖,别管他了,来夫君这里,晚上冷,不能生病。”
姜芙蕖抿了抿唇,半晌还是听话走了进去。
沈惊游倒也没那么狠心,将谢无羁扛到另外一个小山洞,替他生了火,才过来姜芙蕖这边。
他伸手要抱,姜芙蕖微微摇头,“沈郎君,你也看出来了,和离是我深思熟虑想过的,绝不是说说而已。”
沈惊游被那声“沈郎君”磨的心口疼,如此生疏的芙蕖,只能让他更加不解。
恶从心中起,他说,“既然不愿意叫夫君,那你叫我惊游哥哥。”
姜芙蕖不同意,“凭什么,我虽然比你小两岁,可只有跟表哥才叫过哥哥,我不要。”
沈惊游漂亮的琉璃珠蒙着一层雾,垂眸认认真真盯着闹别扭抠手心的姜芙蕖,说,“那你叫我名字,你不是叫太子殿下的名字吗。”
姜芙蕖嘟囔,“不叫,叫不出来。”
沈惊游再次耐心哄她,“可是我亲你的时候,要你的时候你就能叫出我的名字。”
他幽幽补上一句,“嗯,这是事实。”
姜芙蕖脸色一白,抗拒,“那是因为我生气。”
说完她用力推了沈惊游一把,“离我远些。”
沈惊游被推也不觉如何,而是沉吟片刻,“哦”了声,拉过姜芙蕖就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姜芙蕖捂住脸怒极,“沈惊游!”
沈惊游心情颇好,“嗯。”
“再叫不出来,我还亲你。”
姜芙蕖,“你……”
沈惊游问她,“我怎么了?”
“没事,你随意。”
“哦。”
吧唧又在唇瓣严丝合缝亲上一口,沈惊游咂咂嘴,“我随意了。”
姜芙蕖眉眼恹恹,一张小脸惨白着,因在崖底日晒风吹的不舒服,身形便见消瘦。
沈惊游面露不忍,“芙蕖,你到底怎样才会开心呢。”
姜芙蕖想了想。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能不碰我吗?至少要看我的意愿。”
沈惊游沉思良久,点头,“嗯。”
姜芙蕖心中一颗大石落了地。
其实虽然嫁给沈惊游两辈子,可她似乎并没很了解他。
梦里沈惊游经历的事情能解释为何上辈子他对她的境遇袖手旁观。
说白了,他们都是受害者。
想清楚了这些,而这些时间,她又没少扇他巴掌,对他恶语相向,咒骂沈家众人……
要不是沈惊游脾气好,还喜欢她,换做别的高门大户的夫君,她早就被沉塘,连父母族人都活不成。
于是,人家让你一点,你就不要过分得寸进尺。
和离后都是朋友。
说白了,这位即将成为前夫君的沈惊游,到底没有亲手对她做过什么。
大家有各自的立场。
一味的要从沈惊游身上把气找回来,不是正常的所作所为。
其实她更应该去找顾金灵的麻烦,去找冥顽不灵老国公沈平章的痛点痛击,这样才能偿还上辈子的债。
可将仇报完了,似乎,沈惊游的执念不会让她更轻松的逃跑。
所以,将他们对她做的事情变成愧疚,让沈惊游可怜她,然后帮她回家,不好吗?
姜芙蕖抿了抿唇,叹口气。
虽然不知从何说起,但还是慢慢地将前世经历一股脑说了。
“沈惊游,我和你上辈子就是夫妻,和这辈子刚开始的经历一样,我救了你,然后随你回了国公府。可上辈子的你沉溺于建功立业,一直在外面打仗,半年才回一次家。而你的母亲父亲一心要培养你成为栋梁之才,不让你沉溺于儿女私情,以及别的乱七八糟的事,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喂你喝忘忧汤,这是我上辈子发现的。”
她只能这样说,才显得自己没有做那些预知梦。
不然沈惊游只会更以为她是他的药,不放走她。
沈惊游听的很认真,一直温柔地盯着姜芙蕖的眼睛,鼓励她慢慢说下去。
姜芙蕖咳嗽了声,夜风好冷,一咳起来浑身作痛。
父母养的她娇滴滴的,入了国公府之后也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来就是这样的身体,怎么也无法后天变得强壮。
沈惊游脱了外衫替她穿好,并未抱她,因为想听姜芙蕖说完,再惹她生气。
现在只好忍着。
自从见过风凌波在一天之内帮他找到姜芙蕖,这些鬼神之说他虽然不信,可也不排斥。
若是心肝儿说的,那更得试着相信了。
姜芙蕖对他不动手动脚的君子行为纳闷了一息,片刻后弯了弯眼睛。
这真诚的笑容真慰藉心灵。
沈惊游暗想,芙蕖真傻,随便装一下,就会上当。
看来这君子的身份有时也很有用。
姜芙蕖接着道:“你母亲在公府中寂寞,好奢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