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雪很聪明,选在路端死后将这盆脏水泼到她身上。
这样一来,一切就死无对证。
到时候她只要设法从自己房中搜出那封印信,自己则是百口莫辩,正好坐实了谣言。
林初雪啊林初雪,还真是一心要我死!
“林初意?林初意?”
林初意回过神来,发现顾砚辞嘴巴一张一合,正在和她说着什么。
“我方才跟你说的话,你到底听没听见?”
林初意眨了眨眼睛,连忙道:“你方才说了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顾砚辞轻吐了口气,沉声道:“我说你先别轻举妄动,如果这件事没有证据,那就是造谣,造谣当朝首辅夫人,是要被定罪的,我一定会替你把这些人揪出来,澄清你的清白。”
“哦。麻烦你了。”
“这么客气作甚?你本就是我的妻子。”他伸手轻抚她的脑袋。
话音落下,卫时急匆匆地走进来。
“大人,圣上传你和少夫人还有少姨娘即刻进宫。”
顾砚辞眉心一跳:“看来此事已经惊动了圣上。你别慌,到了圣上面前,一切听我的。”
林初意没敢耽误,立刻让素玉素月给她换了身朝服,便坐上了马车。
临走前,她转头看了眼枕头下的印信,又将枕头放好,然后走到妆奁前,打开了上锁的抽屉,从里面又取出一封印信塞入袖中。
马车上,林初雪神色忐忑,看上去比林初意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
顾砚辞抓住她的手,温声宽慰道:“不必害怕,皇上召你前去,也只是寻常问话。”
林初雪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一路上格外沉闷。
马车在皇宫门前停下,三人径直进了宫门。
省心殿内,龙涎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宋安帝放下手中奏折,面带威严:“京中的传闻,朕已经听说了,顾首辅,你和你的夫人们,可有什么想说的?”
说话间,他从旁取出一封印信,直接扔了出来。
那封印信,正是前两日林初意拿在手上的。
顾砚辞面露震色,这封印信的出现,打的他措手不及。
“这是探子从你夫人枕头下找到的,林初意,你是不是要给朕一个解释?”
林初意还没开口,林初雪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妾愿代姐姐受过!姐姐也是惧怕过度,才会说出糊涂事来。”
宋安帝目光落在林初雪身上:“你这妹妹还真是为了你操碎了心!林初意,你平日里嚣张跋扈就罢了,居然为自保连印信都能拿来交易,你实在是给将军府丢脸!”
“皇上息怒,此事定有隐情!”顾砚辞侧目看向林初意,低声道,“你说句话,到底怎么回事?”
林初意攥了下袖中的书信,没吭声。
“还有什么可说的?不过是她贪生怕死,为求自保将你的印信交了出去,顾首辅,你不必袒护她。”宋安帝见林初意不出声,心中更加认定。
“林初雪,我问你,路端被抓前几日,是否行刺过你?”宋安帝问道。
“确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