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辞冷冷瞥了一眼赵寻,抱起林二小姐,径直回了房间。
赵寻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林二小姐的方向,然后转头看向白嫣:“你受伤了?”
白嫣摇了摇头,缓声道:“小伤,没什么大碍!”
“云衣,找人给公主好好包扎一下!”赵寻吩咐完,转身进了房间。
白嫣甚至从他身上感知不到更多的情绪。
不应该啊,那可是他思念了五年的妻子,怎么也不该是这种反应。
白嫣的伤口处理好以后,便见云衣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云衣,在想什么?”
云衣回过神来,轻轻吐了口气:“我在想我家主子,他在得知郡主没死后,表现的太过平静了,那可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啊!”
“郡主也好奇怪,为何表现的好像从未认识过主子一样,她只记得顾砚辞,却把主子忘得干干净净,忘记了主子为她所做的一切,换成我是主子,我也不愿相信那就是他日夜等待的人。”
白嫣抿了抿唇,沉声解释道:“你也别太悲观,我昨日给这位林二小姐看诊,发现她的精神十分不稳定,等日后她的病情好转以后,可能会慢慢恢复和你们主子的回忆。”
“但愿如此吧,从前的郡主就算不爱我家主子的时候,也不会这样胡乱伤人,五年的时间,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云衣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叹息。
……
白嫣一行人进入大昱后,便朝京城出发,再派人分批前往雪山,寻找雪融参的下落。
毕竟这颗雪融参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难保中途不会被人取走,白嫣打算在得到确切消息之前,暂且按兵不动。
这些日子,顾砚辞将林二小姐保护的很好,几乎不再让她见到外人。
宋千流几次想去探望,也都被顾砚辞阻拦了下来。
赵寻自始至终没有动作,可依照白嫣这几日对他的短暂了解,此人越是表现淡然,越说明有后招。
果然第五日的时候,京城那边来了飞鸽传书。
当天,赵寻便命人直接围了林二小姐所在的马车。
顾砚辞自然也是寸步不让,双方僵持不下。
“赵寻,别忘了这里是大昱,你早就已经离开大昱,这里不是你该撒野的地方!”顾砚辞紧紧护着马车里的林二小姐,眼底泛起杀意。
他已经错过了她一次,这次是天意要让他和林初意再续前缘,他说什么都不会再放弃。
他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他爱的女人走向别的男人。
“顾首辅!你不妨先看看京中来信,再来说是谁不合规矩?”赵寻微微眯眼,手中的书信随着一只飞镖钉在马车车厢上。
顾砚辞取下飞镖,快速扫了一眼来信,顿时面色铁青。
“赵寻,你用这种方式将她强行从我身边带走,你以为这样她就会如你愿了吗?”顾砚辞将纸条攥成一团。
“她是我的妻,你若不想两国起战火,就尽快将她交还,这……也是太后的意思!”赵寻仰了仰首,神色冷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