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龙涎香袅袅升起,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皇帝皇帝面色铁青,手紧紧攥着桌案上的奏折,骨节泛白。
奏折上赫然写着“三皇子容瑄图谋不轨,意图弑君”几个大字。
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刺得他心口生疼。
“荒唐!简直荒唐!”皇帝猛地将奏折摔在地上,怒吼声在空旷的御书房内回荡。
一旁侍立的总管太监李德福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陛下息怒,龙体要紧啊!”
皇帝胸口剧烈起伏,努力平复着呼吸。
他如何能不怒?
容瑄是他最宠爱的儿子,从小聪慧过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他一直将他视为未来的储君人选。可如今,这孩子竟然…
“宣容瑄!”皇帝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
不多时,容瑄便来到了御书房。
他一袭白衣,面如冠玉,举手投足间皆是皇子风范。
只是此刻,他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父皇,您找儿臣?”容瑄恭敬地行礼,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皇帝冷冷地看着他,将地上的奏折踢到他面前:“看看吧,这就是你的‘孝心’?”
容瑄捡起奏折,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
随即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忠心耿耿?那这奏折上所写,又是怎么回事?”
皇帝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要将容瑄冻结。
容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说道:“父皇,儿臣怀疑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儿臣对父皇一片赤诚,天地可鉴!”
皇帝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容瑄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哦?那你说,是谁要陷害你?”
容瑄眼神闪烁,咬了咬牙,说道:“儿臣怀疑…是镇北将军秦烈!”
“秦烈?”皇帝眉头紧锁,秦烈镇守边关多年,战功赫赫。
但也确实拥兵自重,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父皇,秦烈一直对朝廷心怀不满,儿臣曾多次听到他私下抱怨朝廷苛待将士。
而且,儿臣今日给父皇送来的参汤,也是经过秦烈之手…”
容瑄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皇帝的反应。
皇帝脸色阴沉,他确实感到今日的参汤味道有些异样。
喝下后便觉得头晕目眩,太医说是中了迷药。难道真的是秦烈…
“来人!将秦烈拿下!”皇帝一声令下,御林军立刻冲了出去。
容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中暗道:秦烈,你终究还是成了我的替罪羔羊!
秦烈被押入大牢,他满身风尘,却依旧不卑不亢,面对审问。
他只是冷冷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夫对朝廷忠心耿耿,问心无愧!”
然而,在容瑄的精心策划下,各种“证据”接踵而至,指向秦烈意图谋反。
皇帝虽然心中存疑,但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容瑄的清白,最终还是下令将秦烈斩首示众。
午时三刻,菜市口人头攒动,人们议论纷纷,都在谈论着镇北将军谋反一事。
随着一声凄厉的鼓响,刽子手手起刀落。
一颗人头滚落在地,鲜血染红了地面。
一代名将,就此陨落。
容瑄从御书房出来,脸上残留的慌乱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的笑意。
他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
秦烈一死,他便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储君之位也更加稳固了。
刚踏进寝宫,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便扑面而来。
姜雪茹扭着水蛇腰迎了上来,娇滴滴地唤了一声:“殿下~”
容瑄心中一阵厌烦,这姜雪茹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愚蠢至极。
成日里只知道争风吃醋,实在令人不胜其烦。
今日他心情本就不好,这香气更是让他觉得头晕脑胀。
“滚开!”他一把推开姜雪茹,语气冰冷。
姜雪茹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她满脸委屈地看着容瑄,泫然欲泣:“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妾身做错了什么?”
“你什么事都做错了!”容瑄怒吼一声。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就知道给我添乱!”
姜雪茹被吓得瑟瑟发抖,她不明白容瑄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可是今日在御书房…”
“闭嘴!”容瑄厉声打断她,“不该问的别问!”
姜雪茹不敢再说话,只得默默地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