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谋士,一个精瘦干练的中年男子,拱手道:“三殿下,五皇子如今被困宫中,犹如瓮中之鳖,翻不出什么浪花。您只需静观其变,待时机成熟,再一举将他拿下。”
容瑄冷笑一声:“他以为躲在清心殿就能逃过本王的耳目?真是天真!这皇宫,是本王的地盘,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
容瑄越想越得意,仿佛已经将容珩踩在了脚下。
他甚至开始想象容珩跪地求饶的场景,心中一阵快意。
然而,容瑄并不知道,他自以为是的掌控,不过是容珩刻意营造的假象。
容珩表面上顺从,暗地里却早已开始行动。
回到寝宫后,容珩屏退左右,从暗格中取出一只精巧的银质哨子。
这是他和暗卫联络的特殊工具,声音细微,不易被人察觉。
三长两短的哨声过后,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容珩面前,单膝跪地:“殿下有何吩咐?”
“将这封信,务必送到王妃手中。”
容珩将一封写满小字的信笺递给暗卫,“记住,小心行事,切勿暴露身份。”
“属下遵命。”黑衣人接过信笺,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与此同时,京城外。
姜茯谣正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心思却飘到了皇宫。
自从得知容珩被软禁的消息后,她便寝食难安,心中充满了担忧。
突然,一只纸鹤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姜茯谣面前。
她认出这是容珩常用的传信方式,心中一紧,连忙展开纸鹤。
信上,容珩将宫中的情况简略地告知了她,并暗示她要小心提防姜雪茹和容瑄。
“该死的容瑄!”
姜茯谣看完信,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她前世就是被姜雪茹和容瑄联手害死,如今重活一世,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怒火在胸腔中燃烧,姜茯谣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还不是冲动的时候,她必须先弄清楚容瑄的计划,才能找到反击的机会。
姜茯谣紧紧攥着容珩的信,指节泛白。
她能感受到信纸上残留的温度,仿佛容珩就在身边。
可越是如此,她心中的担忧就越发浓烈。
容瑄的狠毒她前世已经见识过,这一世,她绝不会让他再伤害容珩分毫!
“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姜茯谣的思绪,她捂住胸口,脸色苍白。
这几日为了研制解毒的药,她几乎不眠不休,身体早已透支。
可她顾不得这些,容珩身处险境,她必须尽快将解药送进宫。
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姜茯谣开始忙碌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将配置好的药散装入小巧的瓷瓶,又将特制的药丸一颗颗仔细包好,最后将所有东西都放进一个精致的木盒里。
做完这一切,姜茯谣已经累得几乎虚脱。
她倚靠在床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默默祈祷着容珩的平安。
与此同时,皇宫内。
容珩的暗卫顺利将木盒送到了他手中。
打开木盒,看到里面琳琅满目的药瓶和药丸,容珩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知道,这是姜茯谣的心意。
他拿起一颗药丸,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药香沁入心脾,让他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几分。
他仿佛能感受到姜茯谣的担忧和关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接下来的几日,朝堂上,容瑄处处针对容珩,无论容珩提出什么建议,他都会当面反驳,甚至冷嘲热讽。
其他大臣慑于容瑄的威势,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五弟,你久居边关,怕是不懂朝中事务,还是少说两句为好,免得贻笑大方。”
容瑄语气轻蔑,眼中满是嘲讽。
容珩面不改色,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语气却是毫不妥协地说道:“三皇兄此言差矣,臣弟虽久居边关,但心中始终惦记着朝廷的安危与百姓的福祉。如今大夏国势紧张,外敌环伺,我朝更应团结一致,共同抵御外敌的侵扰,而不是在这里为权力之争互相算计,浪费宝贵的时间和精力。”
“团结一致?”容瑄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五弟这话说得真是冠冕堂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多么忠君爱国呢!谁不知道你手握重兵,野心勃勃,眼下父皇病重,你怕是早就等不及想要借机上位了吧?”
容珩的目光骤然变冷,内心的怒火瞬间燃起,他直视着容瑄,声音低沉而坚定,一字一句地道:“三皇兄慎言!臣弟对父皇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在这关键时刻,若真是关心朝政,就该明白团结的重要性,而不是在此挑拨离间,散播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