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会去应该人超多吧?”
“人多才有意思啊,又不是看现场节目,没必挤前排。”
“多远啊?”
“不远,公交五站,打车最多二十分钟。”
议论声停停走走,讨论的多是北海广场的烟花晚会。
姜陆烬一只脚刚迈校门,就听见松沄声音:“火火,你想去吗?烟花晚会。”
姜陆烬不答反问:“你想去?”
松沄也没客气,“嗯”一声。
姜陆烬轻着从口袋里拿手机,导航搜索地址。
又随口:“你最近好像总爱往人多的地方钻。”
松沄是应他:“人是群居物,尤其是在一些特殊节日,置身于人多的地方,有共同感地去参一些集体性事件,能让幸福感呈指数增长。”
想也不用想,肯定又是哪本书里看的结论。
姜陆烬着打个车,便走到马路对面等车。
等两人到地方时,果真如那些人所讨论,北海广场已到处是人。
小孩、学生、下班回家刚好路过广场的社畜和住在附近闲散散步的老人。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过节的喜气洋洋。
松沄找个暗处凝实体,和姜陆烬在北海广场附近逛一圈,而找家人少的餐厅解决晚饭问题。
夜里的雪比白日还大,难得一见地积一地能留下脚印的白霜。
算是临海市多年难得一见的一场大雪。
两人吃完饭,姜陆烬在隔壁的小店里买把伞。
找个对没那么多人的地方,正好有刚空的长椅,两人便走到长椅上坐下,撑着伞,远远看广场上大屏幕里播放的跨年节目。
还是么多年第一次,姜陆烬和松沄一起在面跨年。
在福利院时,院里有跨年节目。
但姜陆烬没多喜欢,因为表演节目,总难避免和院里的其他人有合接触。
而院里的热闹,也总不是真的热闹。
上高中搬福利院,跨年便冷清很多。
往往就是他和松沄一人一娃,靠在沙发上一块看各个频的跨年节目。
松沄很爱看小品。
几个台轮着换,哪个台放小品看哪个。
看开心,就拿大拱他,非逗得他一块。
所以虽然冷清,但其实一点也不冷清。
置身于热闹的人群中跨年,感觉和过去又都不一样。
何况松沄还是以人形陪在他身边。
周遭热闹非凡。
广场边上的小公园里已有小孩打起雪仗,慢慢地从学生到工人士,都撸起袖子说开干就开干。
就连松沄么爱看跨年小品的,看着看着,视线都不自觉移到周围打雪仗的人身上。
姜陆烬见着,悄悄抓把长椅扶手上的雪。
垂在身侧的两只手偷偷将雪团成一团,而起身跑远两步,反手就往松沄身上一丢。
松沄今变身依旧和姜陆烬身上一个款式的羽绒服。
姜陆烬穿着鲜艳的红,松沄变身素净的蓝。
雪团砸到他羽绒服上,缓缓滚落。
他反应能有那么两三秒,抓过另一边扶手上的雪便起身,边揉边对姜陆烬认真:“火火,不会放水的。”
姜陆烬乐:“你玩过吗?就说不会放水。”
松沄往姜陆烬身上一丢:“现在玩过。”
姜陆烬弯眼:“幼稚鬼。”
分明都是参加烟花大会的,烟花还没见着,偌大的广场先一步沦为大型打雪仗场地。
时间越靠近十二点,周围人便越多。
等临近跨年倒计时时,从北海广场延伸至周围一圈的公园小上,到处都站满人。
就连姜陆烬和松沄一开始坐的长椅,都被淹没得不见踪影。
大屏幕上停止节目表演。
主持人念着贺词,在最一分钟到之际,所有喧闹的杂音尽数化齐声震呼的倒数。
“五、四、三、二、一!”
“砰砰砰”一连串响,绚烂的烟花绽放于漆黑夜空。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一片欢呼声中,姜陆烬和松沄同时看向对方,口的话语完全重叠。
两人视一。
忽地,松沄低。
于人声鼎沸,在姜陆烬唇上落下一吻。
千万人拥抱,亲吻,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