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啊,女儿冤枉啊!黎语颜抿了唇。
冤枉什么?云氏又在她背打了一记,四位喜嬷嬷说得有鼻子有眼,你说她们还能胡乱冤枉你不成?
母妃你别气,且听我慢慢道来!黎语颜从云氏怀中直起身,,昨夜我是单独去寻的阿玖,因为在新房中我闻到了一股味道,那味道……
黎语颜将昨夜闻到邪物异香的事情讲了,隐去了大哥大嫂在床被她打断的那幕。
云氏听后惊呼连连:那邪物在何处,我得去瞧瞧。
大嫂的身子想来不便利,让她午好好休息,等下午咱们再细细查探研究。黎语颜宽慰道。
云氏放下心来:咱们王府开枝散叶最是要紧,这关系到镇北军的长远。
黎语颜颔首:女儿明白,所以昨夜不得不在新房出现,幸好及时将邪物找到。
好了,我也乏了。云氏指了指妆匣,这个既然已经给你了,你便带回房去。
她抱起妆匣放到黎语颜手,补充道:反正距成婚只有半月了,提前学习也是可行。
黎语颜唇角直抽搐,回母妃送了一大锦盒的寝衣,这回送的金条与银票深得她意,这底下两本厚书,有些尴尬啊!
不过母妃心意,她不能违抗,只能坦然接受,遂抱紧了妆匣回了琰悦居。
琰悦居内,夜翊珩优哉游哉地坐在院中树下品茗。
殿下好兴致。黎语颜忍不住调侃,不回东宫,是觉着我这的茶水比较香?不知情的,还以为九公主嫁到镇北王府,带了个太子作为陪嫁。
闻此言,夜翊珩忍俊不禁:孤这陪嫁,目的在北岚郡主。眸光转到她抱着的妆匣,遂问,此为何物?
母妃给的。黎语颜举了举妆匣。
看她拿得颇为吃力,夜翊珩起身,伸手过去,欲帮她拿。
黎语颜心头警铃大作,将妆匣往自己身侧一移。
冷不防地撞到了正低头端着热茶壶的松果。
茶壶从托盘滚下摔碎,里头滚烫的水立时溅开。
更要命的是,黎语颜手中的妆匣经这么一撞也摔在了地。
所幸妆匣是木质,并无破损,就是里头的银票、银条洒了一地,还有那两本书也从红绸里露了封面出来。
黎语颜心脏怦怦乱跳,眼眸直直盯着两本书,火急火燎地蹲下身将书包起。
松果连声自责地赔罪:郡主,是小奴不对,小奴低头走路,没看到郡主,这……
他也蹲下身,帮忙捡金条与银票。
湿掉的金条,他便顺手在自个衣裳抹干,就是好些银票被茶水给溅湿了。
夜翊珩眼眸眯了眯,某女不捡银票与金条,反而先捡两本破书,不仅如此,还宝贝似的包起,看得他很不解。
他略略俯身,将金条一根根放回石桌,而后拾起银票,淡声道:只是湿了一角,在石桌晒晒就成。
见黎语颜沉默抱紧书本,松果很是不安,小心翼翼地再次道歉:郡主,小奴不对,您骂小奴吧。
黎语颜缓过神来,心道某人不知道她怀里的书是什么,她如此慌张作甚?
没事,再说此事也不能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你。黎语颜抬眸看向松果,倒是你有没有被茶水烫到?
没有,没有!松果感动道,小奴皮糙肉厚的,烫不到。
他将金条用自个的衣裳全都擦拭了一遍,随后一一在妆匣的层码放好。
郡主,您先将妆匣拿回房中去,这些银票等干透了,小奴给你送过去
黎语颜把红绸抱着的书塞回妆匣下层:好,银票就有劳你了。
好,小奴保证晒得干干的,一张不少!松果欢喜地应下。
黎语颜点了头,不看夜翊珩一眼,顾自跑回了房。
此举叫夜翊珩更是疑惑。
松果将湿了一角的银票一张张分开,忽而起风,他连忙按住。
为防止银票被风吹走,他只好唤:妙竹,春夏秋冬,你们帮我把镇纸取来。
五人听到呼唤,纷纷出来。
看她们都出来,夜翊珩便抬步往房中走。
黎语颜将妆匣外头擦了擦,而后端起,环视一周,思索该寻何处藏比较合适。
就在这时,夜翊珩的声音蓦地响起:据说今儿天一亮,喜嬷嬷便求见了王妃,目的是让王妃好生管教郡主。
殿下想说什么?
还据说昨夜郡主大闹新房,打断了世子与阿玖圆房之事。
夜翊珩眸中划过兴味,嗓音含着戏谑。
黎语颜僵着身子,语调亦僵:喜嬷嬷胡说!
夜翊珩似笑非笑地道:由于你的打断,阿玖生气,将好些礼品扔出了新房,此事府已然传遍。
黎语颜气了,将妆匣往桌面重重一放,遥远指着烨玉苑的方向:昨夜我在大哥新房中发现了邪物,此物能叫男子……
她忽地语塞。
夜翊珩缓步朝她走来:叫男子如何?
叫男子不举!黎语颜垂眸,压低嗓音,大哥大嫂若闻此物之味度过新婚夜,他们会双双不孕,故而我得将那邪物寻到。
殿下若不信,大可以去正厅偏房查看,那扇屏风的底座便装了邪物。br>
夜翊珩闻言,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