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宁,你闹够了吗?”钟肇庆怒不可遏,“你给明月道歉!”
钟书宁右脚疼得厉害,以至于唇色发白,毫无血色。
却仍挺着腰,丝毫没有道歉的打算。
“怎么?我已经使唤不动你了?我把你养到成年,供你吃穿,请最好的老师教你跳舞,你如今找好下家,所以敢不听话?”钟肇庆这话,杀人诛心。
不仅说她是个白眼狼,还说她行为不检点。
倒把自己的形象塑造得十分伟岸高大!
“爸,姐又不是故意的,好多人在看……”钟明月扯了扯钟肇庆的衣袖。
“人多也好,大家看看,是她有错在先。”钟肇庆怒瞪着她,“赶紧给明月道歉,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没教养的东西!”
钟书宁深吸口气,刚想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公众场合大呼小叫,钟总倒是很有教养啊。”
众人循声,男人漆黑的冷瞳里,在灯光下折射出压在深处的戾气,他个子高,单是站在那里气场就足够压人,更别提骨子里自带的冷漠。
“贺先生!”钟肇庆脸色微僵,又急忙换上一副讨好的神色,“您怎么在这里?”
“因为我就是你们口中的……”
“其他男人。”
男人声音疏冷喑哑。
似深海暗流,沉寂,凉薄。
站在他身后的陈最忽然开口:“爷,他们刚才不是这么说您的。”
“嗯?”
“他们说您是野男人。”
“是吗?”贺闻礼语气温吞玩味,带着漫不经心。
眼神很轻,波澜不惊,只是低眉抬眼刹那,却又压得在场众人呼吸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