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
不仅袁绍一脸懵,众人也都十分不解。
有什么来不及的?
袁家之主,说到底起的是辅助作用,没有雄踞四州的根基有用吗?
若不是碍于昨日袁熙表现出的才华,早有人站出来驳斥了。
谋略与才华不同,谁会被几句危言耸听吓住!
荀谌在袁谭的示意下,直接站了出来。
“二公子言重了吧?”
“荀先生。”
袁熙先是友好点头示意。
与郭图,逄纪,审配为敌是被迫,原则上还是不交好也不得罪。
伸手不打笑脸人,荀谌也点头回应。
“许是在下愚钝,猜不透二公子深意。”
袁熙笑着摇摇头。
“若荀先生是愚钝之人,谁还敢称智谋之士?”
荀谌抚了抚须,心中一甜。
无形马屁,最为致命!
“请二公子赐教。”
“不敢。”
袁熙自谦后,才缓缓道,
“过继一事本不急,名正言顺继承家主之位也不急,可有一件事必须以家主名义昭告天下。”
顿了顿,袁熙掷地有声道,
“这件事,很急!”
荀谌抚须动作一僵。
“何事?”
袁熙扫视众人一眼。
“将袁术从袁家除名。”
“什么!”
众人顿时目瞪口呆,厅内更是哗然一片。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这袁熙是莽夫还是疯子,什么话都敢说?
将袁术除名,他到底知不知道袁术两个字代表了什么?
那可是让你老子袁绍头痛欲裂,无可奈何的存在!
“显奕,你胡说什么!”
袁绍也被吓了一跳。
他与袁术争斗的确不死不休,可归根结底属于袁家内斗。
从始至终都没想过将对方赶出袁家。
就像袁术看不起袁绍,屡屡拿贱婢小妾之子羞辱,不恰恰也在变相承认袁绍袁家人的身份吗?
“我与公路立场不同,故而矛盾极深,可毕竟是亲兄弟!如此做,天下人将如何看我?”
荀谌连连颔首表示认可。
“逞一时之快而失天下人心,极为不智!”
众人也纷纷拱手附和。
“主公英明!”
审配冷哼一声,看着袁熙讥讽道
“国家大事,生死存亡,可不是比比诗词那么简单!”
尽管有些阴阳怪气,但袁绍还是颇为认可。
什么人就做什么事,不可能面面俱到。
文采过人,那就专心文采便好。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是谋臣的事情。
“显奕,正南之言不无道理。”
审配挑着眉,一脸不屑。
终究是废物一个,也就是会卖弄几乎诗词罢了!
“二公子还是真心吟诗作赋吧,免得害了如今的大好局势!”
袁熙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只说出我的想法,至于听与不听,全在父亲决断。”
审配直接讥讽道,
“白痴才听!”
袁绍面露不悦,可想了想这话好像也没毛病。
反正自己肯定是不会听。
沮授不解的看着袁熙。
“二公子为何如此执着?”
不等袁熙开口,审配便伸手拉了沮授一把。
“公与,不过是小儿意气用事罢了,不必在意!”
沮授虽不是袁尚的支持者,但双方同为河北人,关系还算不错。
审配靠到耳边,低声道,
“肯定是昨日出了风头,今日又想当众表现,这才贻笑大方!”
沮授眉头紧锁,并不认可这话。
他总感觉还有深意。
“还请二公子告知。”
袁熙笑了笑。
“沮先生如此深谋远虑,难道还看不清其中利害?”
“这。。。”
沮授也不纠结,直接摇了摇头。
袁熙面色一变,轻轻说出了两个字。
“玉玺。”
“玉玺?”
袁熙点点头。
“路中悍鬼袁公路,冢中枯骨骷髅王!啧啧,他要干大事了!”
众人纷纷一愣,还挺押韵,可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袁熙在打什么哑谜?
审配可不管那么多,抓住机会就是怒斥。
“大汉以儒孝治天下,二公子如此羞辱自己的叔伯,难道不怕被天下人辱骂吗!”
“还是说,仗着有些才华就目空一切,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有才无德,那便是小人!
小人想成大儒?做梦!
审配恶狠狠的瞪着袁熙,心中还在暗自得意。
与我为敌,必定让你悔恨无极!
袁熙不屑一笑。
还叔伯?兄弟?
如今是建安二年,公元197年,3月!
审配这蠢货又怎么会知道此时此刻发生了什么!
袁术已经称帝了,只不过消息还没有传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