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寻常人家的讲究,木雕式窗扇中有透雕,有浮雕,题材有飞禽走兽,人物花卉,但最多的还是以及。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一个成年的印坊监雕如此癫狂失措,连平日里礼敬不已的佛陀都弃之不顾呢?
哦对了,江闻还猜到对方应该又有个身份,就是偷鬻各地古宅雕饰、墓冢明器的土夫子。自古碑刻古籍难以存放,历代沿革也多有损毁,唯有相对封闭的墓葬古宅,还能存下一鳞半爪。
就如同汉武帝末年,汉鲁恭王从孔子故宅夹壁中得等孔子遗著,又如同齐武平五年,彭城人开项羽妾冢得的石函绢素本,都更好地保存了先古时代的信息。
对方带回的无名佛像暂且不提,他一定还找到了什么更加诡秘不明的东西毕竟当初发觉孔宅和项羽妾冢的人,也遇上了许多不可解释的事情
江闻看着厅堂雕刻发呆,正犹豫着要不要登上楼顶的藏书室,寻找更多的线索,忽然听到了院宅的门口,响起了铿铿的敲门之声。
一条被把守的里巷、一处暗无灯火的宅院、一扇重重落锁的木门,却忽然像是有人到访。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江闻起初并不想搭理这声音。但敲击声起初轻脆短促、彬彬有礼,慢慢地开始有些零散,动作也开始粗重。
到江闻决定上楼的时候,敲门声已经急促混乱到宛如雷阵,响彻了这条空无一人的吉庇巷,敲门人却偏偏仍旧一言不发,在相隔不远的地方,固执而古怪地敲门不休
江闻悄悄来到门口,透过木门之间的缝隙,先是看见了一只通红如血的眼睛,和鲜血直流的无舌口腔,一同凑近门缝与他咫尺之隔相对着。
而在这扇门之后,江闻还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似乎拎着剔骨尖刀站在巷子里,一颗头颅血污满布,只剩下一丝皮肉与脖子相连着,正静静站在吉庇巷中间,断头似乎痴望着天穹的明月
“搭头搭头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