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讯息。
很奇怪的是,上面的文字有时并非俄文,而是一种疑似藏语的文字。
“你可能不清楚,你的祖父曾经是秘密行动部门的政委。这些行动信息虽然已经过了保密期限,但也会因为各种原因遭到审查封口。因此这些手稿即便只是胡言乱语,也不可能作为回忆录被发表,只能留给家人成为情感上的寄托。”
罗德佐夫医生似乎试图说服面前的年轻人拿走这些资料,于是继续说道,“老先生临终前曾说过,希望能把这些故事手稿交给家人,而疗养院的院长一直记着他的遗嘱。”
眼见窗外的风雪越来越猛烈,此时想要离开绝不是什么好选择。
康杰米尔沉默了下来,仔细盯着眼前的手稿陷入了沉思,医生办公室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医生,这个编号3394号藏品是什么?”
康杰米尔仔细阅读着手稿,忽然指着上面落款的地方说道。
罗德佐夫医生接过稿纸,斜睨了一眼身边安静无恙的电话,小声说道:“你爷爷说的应该是黑僧侣的头颅标本,如今被秘密保存在列宁格勒一座彼得大帝时期的建筑物里。你爷爷临终前曾多次提出要检查藏品,但是内务部统统驳回了他的申请。”
康杰米尔沿着这张稿纸继续看下去,他曾阅读过东方文献的记载,1912年在蒙俄的交界处,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称“黑僧侣”的强盗。他带领数百帐牧民不请自来,于黑戈壁占山为王。
1912年8月,黑僧侣在向城池发起著名的科布多城攻坚战之后活下来。据说在激烈厮杀后,黑僧侣从衣服掏出了一大把已经变了形的弹壳,而他的大衣上也一共有28个弹孔,而他却毫发无损。
怪异的是到了1924年,这个风云一时的人物突然销声匿迹,谁也说不清他的下落,他的大批人马、积聚的巨大财富也随之消失。
按照爷爷卡尔迪的记载,这名神秘莫测的“黑僧侣”的消失,却和他有着直接的关系。
手稿上写道在1924年,ng军警与苏联组成一支远征军,其中由苏联的战争英雄卡尔迪卡努科夫担任特别行动小组的教官,特工南兹德巴尔为主要执行人,ng内务部长巴勒丹道尔吉则亲自率领100精兵,一同执行这次越界刺杀任务。
那一路上,行动部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黑风暴,运载的牲畜也不同程度地变得狂躁易怒,时常有人看见不祥的幻影游荡在四周,仿佛这片黑戈壁土地都在抗拒着这群外来者。
道路上的种种艰难险阻,导致行动部队人心惶惶,ng内务部长巴勒丹道尔吉不止一次向他们诉说起流传在这里的故事。
当地人把长老、高僧尊称为“僧侣”,实际“黑僧侣”丹毕坚赞根本没有研究过什么密宗,也不是长老、高僧。
1912年春,由巴依特旗的商人布尔杜科夫确认,黑僧侣曾对他说过自己并不会什么神秘学本领,他所依靠的是去过很多地方,特别是在雍和宫的衙门里,为六个大僧侣中的一个做过事。
这样的说法在很多方面也得到了印证,因此即便丹毕坚赞被当地领袖哲布尊巴尊称为呼图克图,民间却仍一直称他为“黑僧侣”,而黑僧侣就是假僧侣的意思。
人们都知道他经常杀人,除了ng人以外的所有人,乃至于猎杀落单在戈壁上的苏联士兵常有人说,这就是他法力的来源。
卡尔迪的记载到了这里,忽然极度丰富详细了起来。
鉴于人员的困倦紧张及沿途盗匪的袭击,他们决定放弃先前的攻坚计划,改扮成特意前来的使节,大部队则潜伏在堡垒外待命。
特工南兹德巴尔与两名特工化装成僧侣先行抵达碉堡山。他们对岗哨说,他们从库伦的德里布僧侣那儿来,要拜见丹毕僧侣,还说库伦政府需要他的合作,请他出任驻全权大臣。
就这样他们顺利地进入了要塞,黑僧侣出来接见了他们,但保镖终日不离左右,显然黑僧侣不相信这几个人,而在与黑僧侣周旋的同时,另一套大胆的方案开始实施了。
南兹德巴尔一连两天没有起身,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他请求在弥留之际得到呼图克图的祝福。接到库伦客人的请示,身经百战的黑僧侣竟然放松了戒备,只身来到客房,俯身向垂危的“病人”摸顶。就在此时,南兹德巴尔趁机袭击了黑僧侣,随后提着黑僧侣的头并吃掉了黑僧侣的心,向黑僧侣的部下大喊他死了。
随着城堡外的攻城开始,黑僧侣的部下终于选择了投降。而为了防止黑僧侣转世,他们将丹毕坚赞的头颅带回了苏联,保存在一座人类学博物馆中,编号为3394。
“你祖父在去世前,一直反复向医护人员说起这段故事。”
罗德佐夫医生似乎从他的表情判断出了什么,忽然开口说道,“但越到后面,他的描述里就添油加醋了许多骇人听闻的细节。比如特工南兹德巴尔在1938年的斯大林格勒曾和他说,当时自己的刀刺入对方腹部时,随着鲜血流出了许多的蠕动触手,黑僧侣的脸也狰狞可怖了起来,从嘴里流淌下许多的黑水。”
“特工南兹德巴尔害怕他引来卫兵,当即割断了他的气管,用刀继续戳刺那些试图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