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疼了,她不敢问当时的惨烈,只问他:“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他把她的手从疤痕上拿下来,“结疤都一年多了,早就不疼了。”
齐悦眉头依然紧皱:“这疤痕去不掉吗?”
雷军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不过一道疤,不用在意。”
听到他这话,齐悦忽然意识到这个时代医术还不发达,植皮祛疤之类的技术或许根本不存在。
暗暗叹息一声,齐悦将视线从那道疤痕上移开,挪了挪臀:“你放我下来,我坐着不舒服。”她被固定在他的左腿上,腿上肌肉硬得跟石头一样,还不如坐在凳子上来得舒服呢。
雷军却忽然把她抱起,两腿并紧,而后将她按坐在上面,问道:“现在舒服点了吗?”
齐
悦:“……”
“齐悦,是军子来了吗?”
外婆的声音忽然响起,惊得齐悦忙跳起来,双脚刚着地,灶房门被推开,齐悦扭头看到外婆站在门口,她结结巴巴地回道:“他,他刚来……我去柴房拿柴火过来做饭。”
说完,钻出灶房,身后传来雷军为早来致歉的声音,还有外婆的爽朗的笑声。
“来早点没事,外婆只是怕你天黑赶路,磕着碰着不好。”
“我出发时已经有些天光了,没有磕碰。”
听到雷军的话,齐悦抬头望天,天边刚刚出现鱼肚白,她不知道他几点过来的,但必然天昏路暗,她有想过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明显不愿开口,那就只能暂且按下,等他愿意跟她开口时再说。
吃过早饭,雷军带着她前往镇上,抵达卫生所时还不到九点,但卫生所已经开门,而且里面已经有了病人,还是一个熟人。
望着瞿红兵那张扭曲得狰狞的脸,齐悦下意识倒退,雷军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后,目光如寒星直射向瞿红兵。
“你们是什么关系?”瞿红兵蹭地从椅子上站起,又惧又恨地扫向雷军和齐悦。
雷军握紧了齐悦的手,冷冷对他道:“你不是看到了吗?”
“好,很好,你们给我在这等着!”瞿红兵放下狠话,夺门而出。
齐悦心里一紧,抓住雷军的胳膊道:“咱们回去吧。”
雷军却没有接她的话,侧头对一旁的黄医生道:“麻烦你给她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