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闭上了嘴,扭头看向齐悦。
黄医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眉头微皱,吩咐齐悦:“去取些棉球来,再在里面取一瓶最烈的酒。”
齐悦应声进屋取烈酒。
黄秋实的身体禁不住抖了一下,一脸惊怕地摇头:“三叔,我不用烈酒,我用酒精棉就好。”
黄医生淡声回道:“酒精棉正好用完了,不过烈酒消毒的效果也不错,不会让你的伤口感染。”
叔侄两说着话,齐悦就取了烈酒过来。
黄医生直接打开酒瓶,将酒液淋到棉球上,浓烈的酒气熏得齐悦差点醉过去,她连忙避开,就看到黄医生将沾了烈酒的棉球按在黄秋实的伤口上,那一瞬,她的眉骨都颤了颤。
“啊——”
凄厉的惨叫从黄秋实的口中冲出,惊得想要进门看病的人脸色
发白,脚步停在卫生所门前,迟疑着要不要进去看病。
“师父,若没别的事,我先走了。”齐悦开口请求。
“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黄医生冲她摆手,一边将染血的棉球丢入托盘中,也没给黄秋实涂药,直接拿了块纱布给他覆上伤口,最后用胶带粘住,就走到边上洗手。
黄秋实疼得满头大汗,摸着眉骨上的纱布难以置信:“这就完了?”
“就那么点伤口,你还想折腾什么?”黄医生清洗着手,扭头问道,一语双关。
黄秋实脸上臊热,他家跟三叔家因着陈年旧事,一度断了关系,但两家都生活在这个镇子上,他跟齐悦订婚又退婚的事,三叔便是事先不知道,但三月前他和他娘跟齐悦家人在卫生所前闹过一场后,三叔肯定都知道了。
他低下头,低声解释一句:“我没想到会在三叔这遇到齐悦。”
“你想没想到都没关系,但三叔今天要告诉你,”他盯着黄秋实说道,“齐悦是我入门弟子,以后你离她远带点,要是让我看到你再来招惹她,我和三婶直接打上你家门去,你信不信?”
黄秋实一脸惊愕:“三叔你收徒了?收了齐悦为徒?她在跟你学中医?”
一连串的问题,他的眼里神色变幻,有惊讶,有愕然,有愧疚,最后汇成一抹受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她学医,是因为他吗?
原来她心里还有他。
既然如此,他更不能让她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