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鞭子的手法也大异寻常。
此时用的乃是一个‘刺’字诀。
鞭子直刺,就需要内力贯穿整条长鞭,有此加持,整条鞭子便就好似一把长剑一般,无坚不摧!
如今这天景门人倏然迎着鞭子尖端而来。
便听得噗嗤一声响,鞭子直接贯穿那人胸膛,似乎连半点犹豫都没有。
直取那应无锋。
应无锋似乎也未曾料到这暗中之人竟然如此决绝。
当即身形一侧,任凭那鞭子从自己面前擦过,紧跟着探手要抓。
可不等这一掌抓实了,就发现,在这鞭子周围,有一圈看上去极为尖锐的小刺。
刺虽不长,不足以贯穿手掌,却可以扎破皮肤。
倘若当中再淬有剧毒……那便是危险至极。
念及此处,哪里还敢去抓。
却是冷哼一声,脚步一点,舍了剩下的那个天景门弟子,直奔施展长鞭之人而去。
那人本是在石头后面藏身,如今出手,已经现出身形。
苏陌看的真切,正是那花十一娘。
这花大姐白日里出门闲逛,晚上都不回来。
还以为是被天景门的人当成刺客给抓了。
却没想到,她随意乱晃,竟然是跑到了这蛇洞里来跟人捉迷藏了。
眼见于此,苏陌正要出手。
然而就在此时,他忽然动作微微一顿。
就见到那应无锋欺身近前的刹那,花十一娘的长鞭忽然调转,直接取他后脖颈。
应无锋武功高明,自然不会被这小小手段所伤。
脚下一顿,也不回头,只是飞起一脚,自下而上。
就听得啪的一声响,那鞭子顿时冲天而起。
再抬头,一道寒光已经迎上。
正是花十一娘的链子镖。
她一手持鞭,一手持链,两手并用,就听得虚空之中劲风抽打,锋芒毕露。
“好俊俏的功夫!”
花君应无锋眼见于此,却是哈哈一笑,身形一转,身法古怪至极,自这鞭锋链舞之中,见缝插针,好似穿花蝴蝶一般,几步之间,就已经欺身近前。
花十一娘到了这会,再想要收回鞭子和链子镖,又哪里能够?
正要撒手,继而反手拔出短刀。
就听得嗤的一声破风之声响起。
自她身侧,悍然又有一道寒光并起。
这一下变起肘腋,乃是花十一娘和身边那人早就已经定好的策略。
花君应无锋武功高明,花十一娘勉强以长鞭和链子镖牵制此人,却无法阻止此人近身。
一旦让这人到了跟前,花十一娘性命危矣。
故此,早就已经做好盘算。
待等应无锋靠近,以为胜券在握之时,便立刻出手偷袭。
料想纵然无法取其性命,也可以重伤于他,为他们自己寻求脱身之机。
如今一切也全都是按照两人所思所想而行。
却不想那银光乍现的一刹那,应无锋却是冷哼了一声。
探手如摘星,那银光便已经被他拿在掌中,竟然好似早有预料!
紧跟着反手一甩,直取花十一娘。
花十一娘脸色大变,手中单刀一抖,就听得叮叮一声响。
那飞刀固然是被她磕飞,然而一条手臂也是不住颤抖。
“可还有其他后手?”
应无锋冷笑一声。
却没想到,这话音刚落,就听得一侧呼呼风声响起,一抬头,竟然是江阳流杀了过来。
不禁眉头一蹙:
“没用的东西。”
话音至此,飞起一脚,江阳流虽然身中剧毒,以至于勇气可嘉。
但是一身武功,又怎么会是应无锋的对手?
当即被这一脚踢的倒飞而去。
原地滚了几滚,顿时缠绕了一身的毒蛇。
这些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先前对江阳流还是避之唯恐不及。
如今却是趋之若鹜,纷纷缠绕,不过片刻的功夫,竟然围绕了一个蛇球一般。
江阳流口中惨叫不断,慌不择路,朝着这山洞深处跑去,转眼不见踪迹。
而这当口,那天景门幸存下来的那个弟子,却是看着花十一娘身边的丫鬟发呆。
花十一娘眉头紧锁,想要取回长鞭和链子镖。
再想办法斗这应无锋。
却忽然脸色一变,看向了应无锋的身后。
应无锋瞥了她一眼:
“这般作态,可是想要告诉我,我身后有人?
“三岁孩童耍弄的把戏,你就莫要拿出来献丑了。”
花十一娘略作沉吟,轻声说道:
“敢问这位前辈,你说咱们坏了你的大事,可是跟那蛤蟆有关系?
“我和这位姑娘早就在这里藏身。
“见到那蛤蟆以毒蛇为食,非同寻常之物,不知道,可有名目?”
说到这个,应无锋的眸子里又全都是怒气和杀机:
“你一个将死之人,打探这些作甚?
“哼,不过告诉你却也无妨。
“这小小蟾蜍乃是异种。
“据闻出自中州腹地,乃是万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