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利用大器下毒杀人,恐怕更想借此,激发你我矛盾。
“你但凡出手,他这身受重伤的情况之下,只怕架不住你一手一脚。
“新旧伤势加身,他一旦身死,你我之间必然牵连出深仇大恨。
“这到底针对的是我,还是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向了苏陌。
却不等苏陌回答,就沉声喝道:
“来人!!”
这话音落下,就听得破风之声从四面而来。
全都是手持长剑的黑衣剑客。
分列左右,拱手抱拳:
“见过庐主。”
“可曾发现可疑踪迹?”
庐主沉声开口。
方才事情发生之后,他立刻着人封锁整个养剑庐。
倘若暗中之人还在,必然难以脱身。
只是下一刻一个黑衣剑客就轻声说道:
“未曾见得可疑之人,还请庐主降罪。”
庐主眉头紧锁,脸色有些难看。
苏陌却轻轻摇了摇头:
“有心算无心,自然事事料在你我之前。
“夜君中毒之时,对方恐怕就已经离开养剑庐了。”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
“那借剑人在何处闭关?”
庐主先是一愣,继而眉头大皱:
“你是说……各位,少陪了。”
说完之后,他霍然起身,转身离去。
大器看了看他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不敢说话。
周围的黑衣剑客,有的跟在了庐主的身后,但是也有人留在这厅堂之内,警惕苏陌等人动向。
只是当看向苏陌的时候,又感觉没有什么信心。
手中的剑,都不能给他们提供丝毫勇气。
毕竟,方才那一幕他们也是看在眼里。
一旦此人行功,自己手里这朝夕与共的伙伴,说不得就会背叛自己,调转锋刃。
小司徒偷眼看苏陌,眼神之中泛起疑问。
苏陌却轻轻摇头,让她稍安勿躁。
庐主快去快回,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已经折返,面上的神色也放松了不少:
“恩公多心了,他没事。
“这件事情,既然发生在我养剑庐,我自然不能让他不明不白。
“诸位不如先在我养剑庐稍微停留几日,待我将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苏陌却摇了摇头:
“我此行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能在养剑庐久留。
“此行本是为了分剑令而来,不过……既然令徒尚未出关,我倒也不好强人所难。
“如今身边有人中毒,也不好久在此间耽搁。
“至于他……”
他说到这里,看了夜君一眼,叹了口气:
“是生是死,就看我和他的造化了。”
“这……”
庐主一愣:
“诸位今日刚到我养剑庐,哪有就走的道理?
“无论如何,还请于养剑庐内多留一日,也好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苏陌想了一下,倒也点了点头:
“也好,确实是没有立刻就走的道理。”
“正是如此。”
庐主轻轻地出了口气,当即吩咐人给苏陌他们准备房间。
其后又谈了两句,苏陌一行便暂且前去休息。
夜君脸色发黑的躺在床上,苏陌坐在边上,石诚和曲红妆他们各自回房,不在身边。
如今眼前的就是魏紫衣,小司徒还有老马。
小司徒伸手给夜君搭脉,慢慢的收回了手指头之后,这才说道:
“脉象已经安稳,这毒虽然颇为难得,但是也难不住我,苏大哥,你为什么要让我说,我难以解开此毒?”
小司徒这一开口,老马顿时傻在了当场。
先前小司徒说,夜君这毒就连她都解不开,着实是让老马吃了一惊。
毕竟小司徒医术通神,悬壶亭手段高明。
当今天下,除了小司徒这三阴三阳六脉之损,悬壶亭没有通天手段可以解决之外,似乎任何毒药在他们眼前都没有用武之地。
都可以轻易破解。
结果,到了这会,竟然出现了连小司徒都解不开的毒。
更没想到的是……这竟然是假的。
小司徒能将这毒解了,是苏陌不让说。
一时之间忍不住看向了苏陌。
魏紫衣则是撇了撇嘴:
“他是担心,这件事情针对的是咱们。
“或者说,针对的是夜君。”
“这……”
小司徒眉头皱了皱:
“什么意思?”
“针对咱们倒是没什么,关键在于针对夜君……”
魏紫衣轻声说道:
“现如今,夜君对咱们来说,最大的作用是什么?”
“破解归墟一族的文字……”
小司徒说到这里,忽然脸色一变,勐然看向苏陌:
“难道……”
苏陌轻轻摇头:
“任何事情都不要妄下结论。
“只能说是一种可能……
“又或者说,这件事情根本针对的就不是我们,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