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董至东可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个何玲花的行径实在太怪异了。好端端的碗碟竟然还要拿去开光诵经,而且还是一整箱,光是想想就让人心里发毛,谁敢使用这样的碗碟啊!而且,送礼物居然只给一只碗,未免也太小气了吧。尽管他来帮忙并非为了赵家人的报答,但也不至于被当成乞丐一样对待吧。
董至东用力地推开何玲花递过来的碗,语气坚决地说道:“不用了。”
可是何玲花依然固执己见,坚持说:“拿着吧,别跟我客气。”
董至东无奈之下甚至往后退了一步,再次表示拒绝:“真的不用了……”
就在这时,赵青阳回来了,他一眼就看到自己的母亲正拼命地把碗往董至东手里塞,不禁笑出声来:“这碗你必须得收下,否则我母亲今晚肯定无法入眠,到时候可要怪罪于你哦,所以千万别再推辞了。”
居然还会睡不着?谁信呀,真是离了个大谱。董至东无奈的接过碗,道:“那多谢了。”他低头看看手中的碗,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开过光的碗也不好随意丢弃,他不禁深深皱起了眉头。
在赵青阳面前,何玲花很会做人,她笑道:“谢什么谢,该是我多谢你才对,你那么好帮我抬了这几箱东西回来,帮我做了这么多事,人真是好,现在晚了,你可以回去了。”何玲花心想,这人不会是想留下来蹭晚饭吧?她可不能把大米饭都浪费了。于是,她不动声色地准备送客。
董至东听到这话,有些尴尬,连忙客气道:“伯母不必客气,只要是赵大人吩咐的,我一定上心。那我就先回去了,再见。”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自己帮忙搬完东西后,居然还被主人家赶出门去。他只能匆匆离开赵府,心中满是疑惑和无奈。
此时,周丽芙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十分厌烦。她只想赶紧逃离这个让她感到压抑的环境,于是说道:“我房中还有些针线功夫没有做完,我先回房了。”
然而,何玲花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呢?她立刻喊道:“丽芙,我带了好多药材回来,给我找个地方摆好。”
周丽芙满脸疑惑地问:“婆母,这些东西药材铺里到处都是,您干嘛还要大费周折从山上带回来呢?我们俩又不是大夫,不懂如何辨别药材,也不知道该怎么保存它们啊。”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要如此费力不讨好。
这时,赵天晴却突然尖叫起来:“弟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些可都是山上刚采下来的新鲜货,跟药材铺子里的那些东西完全不一样!”
周丽芙看着这对母女一唱一和的样子,心里感到十分厌恶,但还是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只留下赵青阳一个人面对他那两个难缠的亲人。
过了好一会儿,赵青阳一脸疲惫地回到房间,周丽芙立刻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们带了那么多东西回来?而且大姑子这次回来是不是打算长期住下去?”听赵天晴的口气,似乎是想跟她的丈夫离婚后再回到娘家常住。
赵青阳脱下外袍,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大姊这个人说不准的,可能过两日姊夫过来哄她几句,她就会吵着要走的了。”
周丽芙听后不禁嗤笑一声,说道:“我也是女子,我知道你大姊这次不是说着玩的。”
赵青阳一边换衣裳一边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好奇她为什么这么肯定。
周丽芙继续解释道:“你想想,你姊夫这次在外面养了人,而且还是个花楼里的姑娘,你大姊自认为自己是出身名门又极其重视脸面的,怎么可能容忍这种身份低贱的女子入门呢?这次就算姊夫跪在地上求她原谅,恐怕也是无法挽回了,除非姊夫肯与外头的女子彻底断绝关系。”
然而,最后这个可能性也是极低的,因为听说赵天晴的丈夫已经被那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甚至连族中的长老前去劝说,也毫无作用。一旦男子变心,那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这时,赵青阳忽然开口说道:“我刚才见过你表姐。”
周丽芙一听,抬起头来看着他。
赵青阳吞吞吐吐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至东有没有告诉过你,刚才我和霍娘子一起去见了傅国礼。”
周丽芙满不在乎地回答道:“说了。”
赵青阳走到周丽芙身边坐下,接着说:“我们和傅二老爷吃完饭后,霍娘子不小心扭伤了脚,就在这里。”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脚踝的位置。
随后,他继续解释道:“于是我就好意送她回家,一下马车就碰到了你表姐。”
周丽芙微微皱眉,面带微笑地问:“怎么了?难道你是想说,你和这位霍娘子没有任何关系吗?”她有些好奇平日里坦荡的丈夫怎么今日有点不一样。
说实话,这并不是赵青阳一贯坦率直接的风格,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知道你表姐不是喜欢惹事生非的人,但当时的情景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如果当时叶南风没有及时出现,那么他和霍年希两个人独处,的确会给人一种暧昧不明的感觉,更何况他还曾经扶着对方,那么近距离的接触,仿佛他手掌上还感觉到对方手臂的触感。
想到这里,突然他鼻腔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