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马保民会把式的,别跟他硬来。”田春芳芳容失色道。
“他?”
秦春撇了撇嘴,蔑然嗤笑了一声。
“傻子,给我跪……”
这边马保民一个大箭步,砰,往船上跳了来,人在空中就放起了狠话。
哪料这话还没秃噜完呢,好死不死的,脚下不知哪来冒出一块西瓜皮,登时踩了个结结实实。
马保民本就牛高贼大,又是冲过来的,这惯性还撩,哪里刹得住车,脚下打滑啊呀一声,人就往后边船上倒了过去。
哐当!
后边正好是阎金宝的船,船头一水儿尖,这脑袋跟冬瓜似的重重磕在上面,发出一声巨响。
马保民连哼都没哼一声,当场晕死了过去,栽在了水里。
“还愣着干嘛,捞人啊。”阎金宝气的够够的,大吼了一嗓子。
阎大龙、吴顺等人七手八脚把人捞上来,马保民后脑勺磕了一个洞,血水呼呼的冒老吓人了。
“阎爷,看来你们响水村的人今儿运气都不咋好啊,要我帮忙送卫生所吗?”秦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问道。
“走,走!”
阎金宝实在没脸待下去了,脸一黑当先返回了船舱。
“秦春,这梁子我们响水村跟你结下了,你特么以后出门给老子心点。”阎豹放了句狠话,一挥手,响水村的二流子们驾着船麻利儿撤了。
“芳姐,你倒是送下阎爷啊。”大牙两手拱了个喇叭,扯着嗓子恶心响水村人。
“我才不送呢,咱愿赌服输,不就是替你们河村把两账呗。”田春芳多识趣,见识到春的厉害,这颗嫩草她还就吃定了。
“哈哈,我是求之不得,就不晓得马哥答不答应了。”秦春笑着问一旁跟着捞鱼的马金生。
“答应,答应,我们家婆娘了算,别是两,只要你不嫌烦,我巴不得她这辈子赖你们村呢。”马金生爽快的打了个哈哈。
今儿这鱼反常的紧,傻子也知道春这是摸到老祖宗留的门道了。
要有这阵仗,春芳睢到春,那就是睢了个财神爷,日子还不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啊。
“春哥儿,牛哔,牛哔,没想到冷水滩还真有鱼啊。”
“咱哥几个以后跟着春哥儿混,啧啧,少一人一辆帕萨特,家家盖洋房,顿顿啤酒火锅涮啊。”
“瞧你这点出息,就咱春哥这法,一打一千斤鱼洒洒水一样,那就是日收破万,还开个屁帕萨特,直接abb,会所点嫩模,它不香吗?”
大坤子几个人堆在一块,一边打鱼一边嬉皮笑脸的给春捧臭脚。
“别在这没皮没脸啊,鱼不鱼的没你几个耍蛆的嘛事,你们一条也别想拿,麻利儿的,都赶紧滚粗。”大牙当头一盆冷水,浇了几人一个透心凉。
杨大坤、二狗几个人傻眼了,看着老憨叔他们一个个打的那么欢腾,这哪是打鱼,分明就是捡钱啊。
想到这,几人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一头栽淀子里死了干净。
早知道春有这么大法,打死他们也不敢得罪这尊财神爷啊。
一会儿,河村的六艘渔船装的满满当当,秦春暗中敕令,鱼群一窝蜂各自散了。
当然,它们是不会过河村线的。
在响水村人没低头之前,秦春不会再让他们打到一条鱼。
这是对他们的惩罚!
“春,打了多少鱼,要过称不?”蔡大强脸来笑来,一根华子递了过来。
“好。”春灿笑道,眼里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冷意。
几条船的鱼过完称,好家伙,一共有三千六百多斤鱼。
这可是把河村的人美坏了。
自从响水村这帮缺德玩意撒药、电鱼以来,老憨叔他们就没有过破百斤鱼的时候,今儿这一趟能管半年口粮了。
“老憨,上鱼,上鱼了吗?”
得到消息的老村长和会计周光等人闻讯赶了过来。
见到满满当当的渔船,大牙添油加醋了一通阎金宝吃瘪的事,听的满爷等人直拍大腿叫痛快,众人自是少不了对春一通彩虹屁。
蔡大强在一旁不停的散烟,今儿他也是下了血本,口袋里两盒华子散了两轮,全发了干净。
待众人乐呵完了,他这才笑眯眯的问道:“春,满爷,老憨,你们村这鱼打算怎么卖?”
“这人家春打的,咱都听他的,他咋卖就咋卖。”老憨想也不想道。
“嗯,以后打鱼的事,我们村春了算。”满爷也拍了板。
“秦老弟,你给开个价呗。”蔡大强讨好看向春。
“蔡老板,你平时怎么个收法。”春问道。
他绝不会把鱼过贩子手里一道,有此一问,纯粹是想了解市场行情。
蔡大强手机上有专门的收鱼价格表,直接打开递给了春。
看完后,蔡大强笑道:“主要的鲫鱼、鲤鱼、草鱼市场价1到2斤,2斤到3斤这价位都不同,你也知道咱们东安县,东边有条江,这边又有桃花淀,鱼类资源丰富,所以价格在市场上总体是走低的。”
“低的时候,三四块一斤,行情好的时候,能长到七八块。”
“我这人呢,平时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