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春在,他们翻不起啥滥。”
林雪儿捏着粉拳,搂着浑身发颤的美芝,很有正义感的道。
“嗯嗯,谢谢雪儿。”
赵美芝心里缓和多了。
她看了一眼春,他双目闪过一丝寒意,神情却是依旧轻松的紧。
“美芝嫂,有我在不用怕的,这帮叼毛玩意,收拾他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秦春微微一笑,掏出手机给大牙打了个电话,让他给杨武放个风,明儿下午让他来卫生所一趟。
……
卫生所外,一道黑影溜烟往村子南边跑了去,拐进了一个院子里。
院子里正中摆放着一个木人桩。
杨武正光着膀子,穿着一条短裤呼呼的照着桩子挥拳如雨。
大坤子、二狗、铁牛,还有隔壁响水村的二流子正在纷纷鼓掌聒噪叫好呢。
“武哥,牛哔啊,就你这拳头能打死一头牛。”
“我看叶问再生,也就只配给咱武哥提鞋,哈哈。”
“叶问算个毛,武哥是李龙,那才厉害呢。”
大坤子等人瞎几把吹捧了起来。
“二狗,上木板。”杨武大喝了一嗓子,浑身肌肉腱子紧绷着,凶蛮的很。
二狗两手竖托着一块木板。
杨武一个垫步急踹,咔擦,木板应声成了碎片。
“卧槽,武哥这脚力没谁了。”
“没劲,上板砖,上铁板……”
杨武越耍越来劲了,学的腿法呼呼全使了出来,看得大坤子等人一个个都傻眼了。
“武子,你咋也吃了亏?不应该啊。”
话的人头上缠着绷带,一脸凶相,张嘴就跟吃了火药一样,听的人心里发毛。
他正是上次打鱼在船上吃了亏的马保民。
“老马哥,你的闪电五连拳,在咱们桃花淀都算的上一号,先不我,脑壳是咋整的?”
杨武转身到了里边,搬出了一箱子啤酒,撕开几包花生米,就着边整边聊。
“跟你一样,都是秦春这杂种整的。”
马保民怒气森森的碰了下瓶子道。
“不会吧,你这炼了十几年的拳头,还虚他?”杨武是深知马保民底子的。
虽是庄稼把式,但实打实也是有一股子蛮力和架子的。
“老子虚他个叼。”
“那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一脚踩了块西瓜皮滑倒了,后脑勺磕在了船上,差点没削我半边脑壳子。”
马保民一脸晦气的啐骂道。
“没错,秦春这货就是运气好,要不然那马哥准把他屎都打出来了。”
一旁的张二狗等人亲眼见证,纷纷作证道。
这让马保民稍微有了些面子,冲这几个废物玩意举了举酒瓶子。
“武子,你这咋整的,听你还吃亏了?”马保民不解问道。
“哎呀,要不呢,咱俩都是运气不好。”
杨武跟着在大腿上拍了一巴掌,难兄难弟的应了一嗓子。
“就兄弟我这拳头这腿在城头,在号子里虚过谁啊?老子就是那胶鞋打滑了,摔了一跤。”
“你晓得吧,那号子里的拖鞋,都是外包的劣质货,底板跟溜冰鞋一样,别打架,让你们白穿,连路都走不得。”
接着,他果断的把锅全甩给了破胶鞋。
实际上,这炼了大半,踢断几块板砖后,他对昨儿咋输的也是云里雾里了。
感觉秦春没咋出手,输的有些不甘心啊。
“武哥,我明白了,你就是缺一双好鞋对吧。”
“这好办啊,明儿哥几个去镇上给你挑双运动鞋,你再跟春打一回,给大伙儿出出恶气呗。”
“没错,你瞧他那嘚瑟劲,现在俨然把自个儿当河村的头了,得治他才校”
大坤子一帮人连忙应声了起来。
正着呢,大牙叼着烟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
“狗奴才,你还有脸来这,哥几个削他。”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几人上前揪住了大牙。
“我叼你们个娘的,两国相交还不斩来使呢,老子是来递话的。”
“杨武,春哥儿约你明儿下午,挑个凉快的点,到卫生所门口去见他。”
大牙才没把这帮废物放在眼里,扯着嗓子喊道。
“哟呵,这是跟老子约架是吧?”杨武冷哼道。
“打架、喝茶、聊嗝屁,春哥照单奉陪,你自个儿掂量着去吧。”
“起开,一个个的好像多有能耐似的,有本事找春哥打去。”
大牙一抖肩,别开了大坤子几人。
“大牙,秦春给你啥好处了,你成跟条狗一样追着他舔?”杨武揪住他的衣服不爽问道。
“跟着春哥,趟趟进城有鸡婆打,下大饭馆子,不香吗?”
“哪像你们,一个个初哥,只会喝猫尿,对墙玩儿。”
“话老子递到了,明儿都洗干净了脖子,去卫生院门口请安去吧。”
大牙这嘴皮子利索的紧,丢下两句狠话,见杨武要杀人了,麻利儿一溜烟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