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
宋安诧异了一瞬似是想到她近日的谋划,不禁莞尔:
“好,万事以自己为重,有麻烦就找周大。”
江云连连点头,联想到前面几次化险为夷,便知道肯定有宋安的手笔,心底像是吃了一颗糖,甜丝丝的。
外面嘈杂的声音安静下来,终是该走了。
宋安不舍得松开江云,离别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江云并不矫情,大脑快速回想前世的情形,叮嘱道:
“对了,上次石头镇遭难里面怕是有隐情,我猜跟那征西大将军脱不开关系,你千万小心此人。”
感受到江云浓烈的恨意,宋安眸子深了几分,怜惜的把江云耳旁碎发拢至耳后,宋安点头:
“好,我离他远点儿。”
将云并不知道,宋安知道的内情远比她要多,且早已做好了部署。
不过,这些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宋安还是走了,相比上次离开时江云心里的失落,在得知了宋安的心意后她反倒充满了干劲。
她得抓紧时间了,堂守业那里早晚要有个了断。
想到此,她立即收拾了东西准备出门。
外面,周大刚送了宋安等人离开,一回来见江云正打算出门,忍不住朝她悄悄看了好几眼。
啧啧,主子这到底是成没成啊?
云娘子怎么看起来跟往日没什么不同?
不是说那事儿就跟打架一样让人下不来床吗?
“嘀嘀咕咕做什么?”
知道了周大是宋安的人,江云见他也不如从前那般故意避开了。
周大哪里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忙堆了笑上前:
“娘子可是要出门?俺这就备车!”
江云摇摇头:“有白露和油馍头跟我去就好,作坊还有许多事需要你安排,你就不必跟着了。”
周大一张圆饼脸瞬间垮了下来,他挠挠头压低声音凑近江云却被江云嫌弃的躲开:
“有话就说,离我远点儿!”
被嫌弃的周大一身大块头都跟着无辜起来,还想再上前被赶来的白露挡在了中间:
“周管事放心,一切有奴婢在,不会委屈了咱们娘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唉?云娘子!”
周大张嘴要解释,江云却已经钻进马车放下了车帘将视线隔绝开。
周大无辜的挠挠头,云娘子怎么见了自己就跟见了蛇蝎似的?
眼看着白露也要跟着上马车,周大急忙扯住她的手腕:
“白妹妹,你等等……”
“周管事!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放开奴婢!”
小丫头一双眸子装着寒冰射过来,刺的周大一个机灵将人松开。
白露沉着一张小脸上了马车,催促油馍头快走。
油馍头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驾着马车一溜烟走了。
马车江云有苦难言,后悔没有问问宋安周大究竟怎么回事。
明明之前他还很正常的样子,怎么突然转了性子扭扭捏捏跟个女人似的?
突然,一道灵光乍现,江云一把掀开车帘往后看去。
然而作坊已经远远被甩在了身后,只依稀能看见周大落寞的站在作坊门口。
放下车帘,江云想起认识周大以来的种种,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念头。
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性情大变,除非……
“油馍头,你跟周大是怎么认识的?”
外面油馍头正在发愁该怎么帮周大说好话,听见江云问他赶忙道:
“小的跟周大哥从小一起长大。云娘子不知,小的从小就生的猫崽子似的,经常被人欺负,是周大哥处处罩着小的,才免得小的吃那许多苦头。”
说着,他忍不住放缓了声音:
“云娘子,周大哥这人没什么坏心思,就是性子多变了些,若是他做了什么有失分寸的事,还请您多担待。”
江云瞬间抓住了重点,赶忙问道:
“你是说他一直都是这样,时不时就转了性子?”
油馍头嘿嘿笑着:“这毛病俺们要好的兄弟几个都知道。只不过大家从小一处长大,早就习惯了……”
原来他一直都是这样……
江云心底的疑惑消散,悄悄松了口气。
虽说自己已经是个异数,可一旦涉及这种怪力乱神之事还是会让她心生不安。
看周大最近处事,那壳子里倒像是装了个女子。
油馍头见江云不说话,试探着又道:
“云娘子,您……是不是吓着了?您不要赶走周大哥好不好?这些日子您冷着他,兄弟们看着都怪可怜的……”
角落里的白露听了这话也不禁面露羞愧,原以为那人是个登徒子,仗着云娘子依仗他便想欺辱云娘子。
原来,他是因为有隐疾,倒是误会他了。
二人对视一眼,纷纷心虚的避开了视线。
江云清了清嗓子想起这些日子自己对周大的态度有些不自在:
“你放心,我不会赶走他。”
只是……这么一个大老爷们整天粘着自己,说不尴尬是假的。
看来,自己得想办法给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