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曹瞒咬咬牙道:“大人,您也知道,北镇抚司先斩后奏乃是皇权特许,况且我们在于大人家中的确搜到了许多不利于他的证据啊!”
“您想想,一个四品侍郎,哪有那么多钱买那么大的别院啊!”
“这才到上阳几日,于大人便购置了一套五亩豪宅,家中光是茅房就有五个!下人、妻妾更是无数!下官可还在他的家中搜到了价值万贯的财物呢!”
“这还只是上阳都,若是找京兆府呢?下官听说,于大人在京兆府的宅子,其豪华程度不亚于对面的公主府啊!”
“这是妥妥的贪赃枉法啊!”
最后一句话,曹瞒可以提高了声线,试图让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既然自己没本事对付右相手里的五百禁军,那就在道义上压他一头!
果然,听到这话,张悦的神情顿时变得无比尴尬。
糟了!还真让李牧那小子给抓住把柄了!
如今的大夏,有几个清官?李牧成立北镇抚司,某种意义上,这是控制了全天下的官员啊!
毕竟大家都不干净,李牧想抓谁,就全凭他的心情了!
可自己的人被李牧抓了,自己难道要冷眼旁观吗?
自己总得做点什么,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那么自己大夏宰相的威严何在?
到时候还有谁会害怕自己了?
还有谁会效忠自己了?!
想到这,张悦立即下令道:“来人!给本相拿下这个不识好歹的狗奴才!”
“喏!”
两名禁军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一个擒拿,顿时疼的曹瞒哇哇大叫道:“啊啊!大人!右相大人!这事儿真不能怨我啊!”
“下官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俸谁的命?”张悦凑上前去,一巴掌抽了过去!疼的曹瞒面容扭曲。
“啊!”
张悦气的怒喝道:“来人!进去!把于大人给本相接出来!”
很快,十几名禁军便冲进了诏狱。
诏狱内守着的十几名锦衣卫见状却也都纷纷被吓得不敢动弹。
最后冲过来一个愣头青,拔出绣春刀怒道:“这里是诏狱!反了你们!”
话音刚落,其中一名右骁卫官兵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当场把那个愣头青给踹晕死了过去。
而当于谦看到一群右骁卫冲了进来,立即眉开眼笑地盯着那几个锦衣卫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官早就说过!右相大人会来救本官的!”
“你们这群废物,这辈子也只能跟着李牧那个废物吃剩下的了!”
“什么北镇抚司?什么先斩后奏?跟右相大人比起来,什么用都没有!”
几名锦衣卫被骂的也只能低着头一言不发。
关键是,于谦才刚被带到诏狱来,锦衣卫来没来得及审呢!
所以,于谦基本上就是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了。
在场的锦衣卫们都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刚刚成立的北镇抚司,将形同虚设!
曹瞒更是清楚!
如果今天,右相把于谦给接回去了,那么以后天下百官谁还会畏惧北镇抚司?谁还会来巴结李牧?
到时候国师党将完全被右相党所碾压!
可对于曹瞒来说,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面对五百名全副武装的右骁卫,曹瞒实在是有心无力。
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悦把于谦给带走。
而当于谦走出诏狱后,还不忘对着曹瞒冷嘲热讽道:“曹瞒?呵呵,小小的大理寺评事,自以为抱上了大腿,放着右相大人不去巴结,反而去巴结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今天,你抄了我的家,明天,我就让你后悔!”
说完,于谦还不忘对着张悦拱手拜了拜道:“大人,劳烦您费心了。”
张悦摇了摇头,同样对着曹瞒冷嘲热讽道:“哼!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走!”
说完,张悦带着五百名右骁卫和于谦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北镇抚司的衙门。
而这一幕幕,都被衙门外的百姓们看在眼里。
张悦知道,女帝知道此事后肯定会责怪自己一番,说不定还会收了自己的兵权。
但好处是,很快,全城的人就会知道,百官之首还是他张悦!大夏的国师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
如此一来,李牧的威严也会迅速下降!到时候,那些倒向李牧的官员们,也都会重新倒向张悦。
可此时,北镇抚司衙门外的一家茶肆的二楼,李牧喝着茶,一脸淡定地看着楼下的情况。
坐在对面的程大壮气得不行,立马撸起袖子道:“大人!咱就这么看着?”
“哼!那个曹瞒也是个孬种!当初您还不如让俺管北镇抚司呢!”
李牧白了程大壮一眼道:“你?你心狠手辣?还是心眼坏?”
程大壮一听,立马嘿嘿一笑道:“嘿嘿,还是大人了解俺,俺心眼可没那么坏,干不了北镇抚司这种勾当。”
北镇抚司,说白了就是一个特务组织,当特务头子,不仅要聪明,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