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敌在暗,我在明,且对方武功如此之高,随时随地可以潜入军营中刺杀我等,难不成要终日谨慎小心?”
“若这样一来,只怕还未与慕容垂决战,我们士卒的士气就已经崩溃了,对方既然派出高手刺杀小飞,肯定也会派出杀手刺杀我军中大将,甚至袭击我运粮队伍。”
“不将这一股敌人揪出来,我们与慕容垂的这一场战争将会必输无疑!”
拓跋珪斩钉截铁的看向燕飞,燕飞沉吟起来。
“话虽如此,可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将这一股敌人连根拔起呢?”
“就让我来当这个诱饵吧。”
拓跋珪神色自信,他并未因为对方的武功高出自己就有任何恐惧,他决心将自己当成诱饵,将这个顶级杀手引诱出来,到时候联手燕飞将对方一举擒下!
燕飞为拓跋珪的胆大感到惊讶,身为拓跋族的族主,若不小心被对方刺杀,那拓跋族就真的完了。
燕飞轻叹口气,愈发感慨,拓跋珪能够成为北方与慕容垂争雄的霸者,不论是能力还是胆魄确实非凡。
“杀手不是傻子,不会随随便便出手,我们的陷阱绝不能有任何破绽,否则对方极有可能看出来,且会增强对方的警惕,使对方不再上当。”
拓跋珪露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笑容。
“这是当然,但既然对手能够成为顶级的杀手,且还能够无声无息摸到你的营帐,这就说明对方的情报很厉害。”
“在你遇刺之后,我们发现慕容垂有这样厉害的刺客,最该做的就是加强军中将领以及我的安全防卫。”
“这些我们都要做,只不过我还要去检查运输粮草的路线,防止刺客骚扰我们的粮草,而这恰恰是千载难逢的刺杀机会。”
拓跋珪的提议十分出色,视察粮草就绝无可能带领大批士卒护卫自己,且粮草路线极长,拓跋珪只需要‘一不注意’露出一丁点破绽,刺客一定会动手。
更令人叫绝的是拓跋珪的行动完全是遇到刺杀后正常进行的活动,没有一丁点的反常之处。
“好!”
“我燕飞还要光明正大的跟在你身边,只有如此,才能让那位顶级刺客放心。”
燕飞也露出笑容,对擒拿刺客充满自信。
很快,拓跋大军中的防卫立刻加强起来,同时拓跋珪在燕飞的保护下去视察粮草路线,大军则交给拓跋仪统领。
随着拓跋珪与燕飞离去,暗中的刺客也跟了上去。
拓跋珪与燕飞骑马飞驰到一座山冈上,向下看去,只见一条河流蜿蜒而去。
他们已经来到粮草运输路线的中段,拓跋珪和燕飞看到这一条河的时候立刻心有灵犀的浮现出一个顶级的办法,刺客一定会上当。
“小飞,你看这条河流是否是一个绝佳的隐匿刺杀之地呢?”
“小硅难道忘记我们那时族人被杀,就曾借助河流躲避并刺杀敌人的士卒。”
燕飞与拓跋珪相视一眼,大笑起来。
当夜,拓跋珪就命令随他来的亲兵在河边扎营,同时将保卫准备到极致。
之后,拓跋珪召集亲兵,讨论了以水运运输粮草的可能性,他将一切做的天衣无缝,甚至在燕飞的保护下几次变换位置视察着河流的走向与深度。
他坚信这一切都被刺客看在眼中。
这一日,晨曦初露,拓跋珪来到河岸边,与手下谈笑风生,燕飞警惕的看着四周。
哗啦!
水花飞溅,一柄长剑直刺向拓跋珪咽喉。
这一剑拿捏得恰到好处,正是拓跋珪全神贯注与手下探讨河运的时候,绝不会想到水下有人伏击,且因为这一次的目标是拓跋珪而非燕飞,故而蝶恋花不曾预警。
一切的一切都在预示着拓跋珪将要陷入最危险的绝境。
“哈!”
“等你很久了!”
拓跋珪忽然大笑一声,大戟交叉,电光火石间挡住杀手这可怕的一剑。
铛——
火光四射,可怕的气劲迸发出去,炸起一道道水柱。
刺客飞身远遁,他觉察到这是陷阱,故而哪怕这一击不曾成功,也要立即远走!
偏偏他已经走不了了。
燕飞的蝶恋花抖出万千剑光,将杀手完全笼罩,杀手的眼中再度浮现出那种令燕飞感到奇怪的惊讶目光。
叮叮叮!
刺客挥剑直击,他的眼力之高明超乎想象,竟然能够在半空毫无借力之处的情况下,精准的挡住燕飞的每一剑。
燕飞愈发惊讶于这刺客的武功,更下定决心不能让刺客逃走。
蝶恋花发起疾风骤雨般的狂攻。
刺客立刻陷入一重重剑光当中,他身形极速后撤,想要坠入水中逃遁。
拓跋珪怎会给他这个机会,飞身而至,双戟攻向刺客的下路,封住他坠入水中的路途。
幸而这河水也不宽,刺客无法之下,双脚连续精准的踩踏在拓跋珪的双戟上,一面迫使拓跋珪沉入水中一面飞跃到岸边。
他刚刚落地,燕飞已经追击而至,凌厉的剑光瞬息间将刺客的面巾搅碎,露出一张俊朗的面容,深邃的双眸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