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智摇动小船靠岸,两人上了船,其中一人拱手道:“多谢!”
此人熊背虎腰,身形壮阔健硕,身穿玄色铁衣,葛色长袍,国字脸,凸显一股威严庄重感觉。
他旁边那人则不修边幅,衣袍虽新,却又透着些微酒气,目光转动之间,透着灵动之气,显露出一种潇洒不羁的气度。
“二位要去哪里?”
李惊蝉声音慵懒,仿佛刚从午睡中醒来。
严肃那人沉声道:“想去那燕子坞走一趟,劳烦大师和这位兄台了。”
鸠摩智心中惊讶,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好奇的看着二人,燕子坞乃是慕容家私产,随意前去燕子坞被发现可是要出事的。
李惊蝉则打量了二人一眼,心中明白,挥挥手,鸠摩智便驾船向着燕子坞驶去了。
他们在太湖游玩,这几日并未远离燕子坞太远,因而抵达燕子坞也很快,燕子坞并非是在一座岛上,而是太湖中群岛汇聚,如阿朱所在的小岛上建有八九间房屋,两间楼房,叫作听香水榭,阿碧也有独自一岛,上面建有房屋,称之为琴韵小筑。
“二位,这里可是私人地界,你们贸然潜入,注意安全。”
李惊蝉淡淡开口,二人相视一眼,拱手道:“多谢提醒。”
他们正要登岸,却忽的转头看去,李惊蝉亦是睁开眼眸,只见不远处,一座小岛上,正有一群人驾船准备离开,热闹无比,这些人手持兵器,炽烈喧嚣,分明是一群江湖人。
“有意思。”
李惊蝉看了一眼那些江湖人,目光又扫过船上二人。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啊。
李惊蝉若没推测,船上二人只怕是大宋六扇门里的人物,他们来姑苏燕子坞为的肯定是调查慕容氏谋逆一事。
上一辈子看天龙的时候李惊蝉就怀疑姑苏慕容到处发黑色燕字旗,收拢江湖势力,大宋怎么跟看不见似的,如今看来倒未必是大宋没看见,只不过是没有写出来罢了。
果不其然,船上二人目光定格在那一群江湖人身上,蓦的,其中那不修边幅之人纵身一起,直奔江湖人而去。
李惊蝉的小船距离江湖人所在小岛足有二十余丈,不说李惊蝉这个例外,江湖上的轻功高手一步跃出五六丈已经少见,能跃出十丈便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一步掠出二十余丈,江湖上怕是无人能够做到。
只见这人一步掠出,快要到达十丈时,身形便开始降落,这一下可是掉在水中,不料那人脚尖轻点水面摊开的宽大莲叶,借着这么一点的微小力道,竟然身形再起,横跨十丈,落在那一群江湖人对面。
鸠摩智双眉一挑:“如此轻功,江湖少有,看来二位并非无名之辈。”
面目严肃之人拱手道:“麻烦大师驾船过去,我的轻功却没有师弟那么厉害。”
鸠摩智缓缓点头,驾船过去,等到他们靠近的时候,从那房间中又走出一行人,其中赫然有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
除他之外,还有三名年轻貌美的姑娘和一个中年汉子。
这中年汉子容貌瘦削,身形甚高,穿一身灰布长袍,脸上带着一股乖戾执拗的神色。
“你那人,正所谓好狗不挡道,你堵住我朋友去路是为何?”
中年汉子张口便斥责拦住去路的不修边幅男子。
“段誉,你先过来。”
李惊蝉忽然开口,打断了中年汉子的话。
段誉应了一声,神色欣喜,显然是没想到会遇到李惊蝉和鸠摩智。
他展开凌波微步,轻灵迅疾,疾步前行,瞬息间来到船上。
面容严肃的汉子见他身法卓绝,面露惊讶之色,不过旋又将目光放在自己师弟身上。
中年汉子瞪着李惊蝉:“爷爷没有问你话,你插什么嘴?真是连狗也不如!”
砰——
中年汉子话音说完,人却直接飞了出去,撞碎了岛上一间房屋。
三女见中年汉子飞出去,立刻跑了过去,面露焦急之色。
“包三哥,你没事吧?”
“先生,这人叫包不同,是姑苏慕容的四大家臣之一,金风庄庄主。”
现场的人都不知道包不同怎么一句话说完人就飞了出去,段誉却很清楚一定是李惊蝉出手,只有李惊蝉才有快到别人看不见的身法。
“听说包不同的嘴很臭,但最好不要这样臭,你姑苏慕容家一群亡国余孽,当真以为在江湖上就能称尊做祖了。”
李惊蝉淡淡的道,包不同嘴角溢血,胸口真气溃散,隐隐作痛,再无法聚集起来,他刚刚根本没有看清楚对方如何出手,但他可以确定自己的确被袭击了。
“在下六扇门崔略商,诸位有来自云州的秦家寨,有来自四川的青城派,相隔千里,如今汇聚在这燕子坞是做什么?”
不修边幅的男子道出自己身份,正是诸葛正我门下三弟子追命崔略商。
秦家寨和青城派的人脸色一变,六扇门的追命怎么会来到姑苏燕子坞?再想到李惊蝉所谓的亡国余孽,不管是秦家寨的姚伯当还是青城派的司马林都心中不安起来。
包不同听到崔略商的身份,更是眼前一黑,事情不妙,他要通知公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