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到中年力不从心,但频率多了还是有那么一两分中奖的机会不是?可后面的话也让曹瑛冷静了下来。
王一笑了。
“他敢?!”
“可枪也被收走了啊,你不会指望普城百姓开出第一枪吧?他们现在,对你可是怨恨滔天啊。”
曹瑛狐疑看了这个心腹手下一眼,反问。
若没王一出手,你们这些家伙早已被自己儿子带着张亦的部队全部送走了,他都不会记得普城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是夜,曹瑛都不敢在刘老板府上下榻,而是带着从普城百姓和刘老板等一众当地豪绅搜刮来的财物,装箱运出城,在城外安营扎寨。
张亦听着王一的话,就连手中的酒杯都忘记倒进嘴里了,只是怔怔看着王一那双眼,良久后,才吐出两个字。
而刚才王一所展现出来的手段和狠厉,曹瑛相信王一做的出来。
刘老板等人不断对曹瑛等人点头哈腰,却没有看到曹瑛他看着这些豪绅如死物的眼神。
这句话可操控空间多了,是针对自己以后可能未出生的子嗣,还是针对自己的子孙根,都不好讲。前者他曹瑛也认了,反正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可要是后者,这连活着的趣味都没了,还得被同行嘲笑自己是民国第一个太监军阀,那他妈是真比杀了自己还难受啊。
呵,还在府上做客?
在听到杨克难转告王一的威胁,曹瑛怒不可遏,就要掏枪打死眼前的杨克难,却被一旁眼疾手快的张亦拦住。
“多少会信的,毕竟保安团都被大帅您关起来了,至于信多少,那就要看刘老板他们和张上校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你想说什么?我儿子可还在人家手上呢!”
“这管用吗?这帮贱民会信?”
“这我自是晓得,但那个王一也说了,只要我们不伤城中百姓,少帅自是安然无恙。他们这种侠义心肠的,虽然手段狠辣,但主打一个言而有信。
“把这家伙给我押下去关起来!看着他就来气!”
在普城百姓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们仅有的那一点点财物,都被曹瑛手下士兵运到了当地豪绅刘老板的府上,虽是准备装箱带走。
“我从来没打算让他们去开这第一枪,这不现实。但张上校,你知道吗?他们对我,是怨,对曹瑛,是怕。张上校,你可知在怨与怕当中,还藏着什么吗?”
“我说曹瑛说的不错,你这家伙就是个癫佬!要把曹瑛跟这满城百姓都搞癫!”
“王一少侠说,若曹大帅您伤普城百姓一人,他就卸下曹少帅身上一根骨头送到您面前,人身上一共有206块骨头,他可以慢慢卸。若您非要如此,他就把曹少帅的子孙根先摘下来送到您面前,要是再不听劝,那他下半辈子什么都不干,就盯着您一个人,让您断子绝孙!”
张亦不解,而王一则是继续说道。
原来你也知道伱不干人事啊?
听着曹瑛的反问,这个异人也是心里腹诽,但还是继续解答曹瑛的疑惑。
“说!”
“查过了,他门派就他一根独苗了,连授业恩师都已经过世了好几个月了。”
指着被捆住的杨克难,曹瑛也只能无奈叫人带走,自己一个人在那生闷气。
‘被王一带走了,他还托我给曹大帅带话。’
而看着这位大帅的闷气,那个之前被张亦支开,又在王一手中死里逃生的异人这时也凑上前来,给曹瑛献策。
话语间,就是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一旁的张亦,而第一时间向曹瑛这个狗军阀滑跪的本地豪绅刘老板等人,也是在听了这番话后,连着对曹瑛点头哈腰。
即便是在营中休息,曹瑛身边也是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将其围得水泄不通。
郑伯克段于鄢,自己虽是习武之人,但教育这方面当年师父可没给他们落下,只是他不明白王一这样做真的能成吗?
有着张亦这个好手的拦截,曹瑛的扳机迟迟没有扣动,却是盯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直视自己的保安团团长一言不发。
“大帅,少帅的安危要紧啊!!”
话语落下,张亦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失神。
等他反应过来时,王一早已消失不见,只有放在桌上的酒杯,告诉张亦,王一曾经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