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郑轶伦的话,安圆圆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
她猛地从沙发上起来,眯起双眼冷冷的道,“郑轶伦,你说话注意点,别自己龌蹉,就看谁都觉得脏。”
郑轶伦挑眉,“我说错了么?难道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肮脏的事儿?还是说那天你没有爬到我床上来过?”
这么长时间来,这件事一直是安圆圆心中的伤,先前他隐晦的提到这个,安圆圆还能忍,如今听到他赤裸裸的揭开自己的伤疤,安圆圆感觉浑身都是心血淋漓的,一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撕裂了一般。
她颤抖着身子,咬着嘴唇,声音都是颤抖的,“是,那天确实是我不对,是我玷污了你,是我脏,还要把你也弄脏。我跟你道过歉了,郑轶伦,你要是觉得我的道歉和愧疚不值钱,那你可以痛快点,要我怎么做,才能放过我。”
那天,安圆圆被她的恶毒主编带去了酒吧应酬。说好是只要和几杯酒,就可以谈谈合作的事情的,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是为了合作才来,而是早在先前去他们公司偶遇的时候就对她有了兴趣,这一次约她出去,根本就是为了对她做点什么。
安圆圆免不
了的被灌醉了,但她酒量不错,正常情况下,那点酒还不能让她断片。
但安圆圆没想到的是,那些人居然给她的酒里面加了料。
几杯酒下肚,她就受不住的开始意识混乱,神志不清了。
要不是她提早发现了自己不太对劲儿,趁机出去打电话,那天她怕是已经沦为了那些人的玩物。
只是,就算她提前走出了那包厢的门,还是没能在药效发作前离开酒店。
那会儿宁稀不在国内,她想找人来接她却不知道找谁,拿起电话想打给冷云赫,最后却打给了郑轶伦。
然后,得知郑轶伦也在这边的酒店里,她就疯了似得,在自己崩溃之前,闯进了他的房间。
郑轶伦是来这边谈生意的,因为喝了不少酒,他就没有回去,而是在酒店里开了个房间,准备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直接去公司。
接到安圆圆电话的时候,他没听出安圆圆的声音不对,安圆圆也没说自己是什么情况,只问他能不能来接她回去。
当时他有些晕,就告诉她,他在楼上,让她先来这边等他一会儿,他找人过来接。
接下来的一切,就变得不受控制了。
安圆圆跌跌撞撞的来到了郑轶伦的房
间的时候,郑轶伦刚洗完澡,两人怎么都想到会发生意外,但一个喝了酒,一个被下了药,碰在一起,就是干柴烈火。
到底是谁扑倒的谁,他们都记不得了。
但第二天醒来之后,安圆圆就捂着脸,告诉郑轶伦,她不是故意的,希望他能忘了昨晚的一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并且,他当时明明可以拒绝的,为什么不拒绝她?
郑轶伦觉得好笑,他是个正常男人,还喝了酒,意识有些混乱,被这么一个女人投怀送抱,他如何能控制得了自己?
可偏偏,安圆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只想跟他撇清关系,让他觉得很不爽。
事实上,两人因为住在一起,郑轶伦对安圆圆是有点感觉的,当然,因为她是冷云赫的妹妹,他不敢多想,加上工作也忙,所以对安圆圆,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但,经过昨晚,他们的关系明显不一样了。
昨晚事发之前,他是想好了要对她负责,跟她好好过一辈子的。结果,她一醒来就一脸冷漠的要跟他保持距离?
不得不说,郑轶伦当时是受伤的。
所以,他当时听到安圆圆的话,就很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当做没发生?
呵,也是,毕竟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既然你不想跟我有任何关系,那就这样吧。”说完,郑轶伦就冷笑着转身离开。
安圆圆捂着脸,抱着被子陷入了一阵绝望。许久,她抬起头,才发现,郑轶伦还在。
那一刻,她差点绷不住自己的脸。
毕竟跟郑轶伦时常见面,她对这个人,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感觉的,只是,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冷着一张脸,在看她身下干干净净的床单,她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第一次没有落红,但科学这么发达的现在,关于落红这种东西的解释很多,她是能接受这种情况的。她不能接受的是郑轶伦当时那嫌弃的眼神,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很脏似得。
只那么一个眼神,就让她退缩了,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就冷冰冰的还带着刺。
可郑轶伦的回答,却让她陷入了绝望。
她不知道郑轶伦为什么没离开,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他站在一边抽烟,很是烦躁的样子,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不能否认的是,她是带着一丝期待的。
结果,他看到她抬起头来,只是冷冷的碾灭了手里的烟头,声音有些阴沉,“安
圆圆,不是你说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你哭什么?”
是啊,她哭什么?这一刻,安圆圆觉得自己的眼泪有些好笑。
只是,她笑不出来,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收拾好自己,起身道,“不劳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