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对面而坐,喝了好几升的水,总算是停止了干呕。 宋襄疲惫至极,磕着脑袋打瞌睡。 楚寻坐在她边上,笑说:“你要是一直在荣家长大就好了。” 宋襄闭着眼睛笑,“嗯……” 她没听清旁边楚寻说什么,太累了。 一觉睡过去,神清气爽,什么感觉都没了。 相书逸过来检查,说一切都好。 “甲烷中毒恢复这么快?” “要么轻伤,要么死亡,气体中毒大多如此。”相书逸道。 宋襄听他这么说,不免后怕,联想到爆炸之类,更觉得恐惧。 罗伯特那边已经查出了原因,是原本该通往厨房的燃气泄露了。 两天后,谭恕接了罗伯特的电话,进来汇报。 “那边已经把合同送过来了,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出售公司股份。” 宋襄点头,她心里有数,有严厉寒那层关系在,罗伯特早晚会点头,只不过这场“中毒”事故,反而让事情变得顺理成章了。 罗伯特那边要求他们不要曝给媒体,以免造成不良影响。 “这算因祸得福了?”苏曼开玩笑。 宋襄窝在沙发里,捧着一杯热咖啡,惬意地舒了口气。 “算是吧。” 她说着,顺手拿了手机。 苏曼啧了一声,“这点事也要向严总炫耀?” 宋襄笑而不语,正要搜店关于严厉寒的新闻,忽然一通电话打进来,竟然是个陌生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 “喂——” “宋襄。” 宋襄愣了一下,“肖队?” 那边深吸一口气,“你现在方便吗?” 宋襄听她口吻,觉得有点不对,掀开毯子下地。 “怎么了?” “你试着联系一下严厉寒。” 宋襄心头一震,“你联系不上他?” 肖笙沉默片刻,“抱歉,从昨晚开始,我就联系不上他了,他下榻的酒店只有留守的保镖。” 宋襄身子一僵,脚下仿佛被灌了铅,一时间听不清对面在说什么,这感觉,比甲烷中毒还强烈。 “宋襄?”苏曼上前来拍了她一下。 猛地回神,脚下却在发软,她撑着沙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肖队,他不是跟你……” “昨晚他去佛兰格家族谈判,我们的人守在了外面,到今天早上都没见到他的人出来。” 宋襄不敢置信,“扣押?” “暂时不确定,但他确实和我们失联了。” 宋襄闭了闭眼,情绪压制了理智,大声吼:“你们怎么回事,让他这么危险?!我跟着他五年,再危险的情况他也没失联过,你到底让他帮你做了什么事?!!” 旁边,苏曼看到她这样,吓得不轻,连劝说都忘记了。 “抱歉。”肖笙道。 宋襄用力捶了下沙发,“严松呢?严柏呢?你通知严家人了没有?!” “那两位是跟着他去的,至于严家,我已经找了严董,他们目前也正在给对方施压。” 宋襄张了张嘴,声音卡在嗓子里,耳边嗡嗡嗡地响。 肖笙那边还要说,她直接挂了电话,大声喊荣七进来,说了情况。 “小姐,这里是奥斯陆,我没办法把手伸到南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