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近距离看兰靖宇,和平时都不一样。 他眼上的瑕疵不在,唯一一点缺憾也没有了。 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丝快速往下落,好几滴都落在了她鼻尖上。 “松手!你都弄湿我裙子了。”她伸手推拒了一把。 男人不动如山,舔了下唇,手指上都是水,还是热衷于捏她的脸,“刚说你有良心,你就这么打我的脸,宫世恒拒绝你那么多次,你舍得拿水滋他没有?”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拒绝我了,但我得有风度啊。” 兰靖宇笑了,靠近她,“到我这儿就不用风度了?” 他靠得太近了,黎樱能清晰看到他眼睫毛上的水珠,再仔细一点,都能数他的睫毛了。 “谁让你想做我哥哥!” “不能做哥哥,能做什么?” 黎樱语塞。 她定了一下,眼神撞进他沉沉的眸子里。 四目相对,兰靖宇不用问都知道她现在什么心态。 不想他喜欢她,因为她刚放弃宫世恒,心里还没空。 又不想他拿她当妹妹待,因为心里堵着气,觉得不应该什么男人都只拿她当妹妹。 好朋友?她心里门儿清,哪个朋友会对她这么好。 小渣女。 “说话。” 黎樱被他看得有点慌,那点怀疑他喜欢自己的念头又起来了,眼神晃了晃,快速推了他一把,从他怀里出去了。 连续后退好几步,差点摔倒。 周遭静下来。 黎樱咬咬嘴巴,被他看得有点心慌,想绕开他,“我要回家了。” 兰靖宇后退,直接靠在了门上,拦住了她的去路。 黎樱怔住。 她也不知道气氛怎么变得怪怪的了,他虽然不说话,嘴角也带着淡淡的笑,可莫名有种让她觉得头皮发麻的压迫感。 “兰靖宇……”她试着叫了他一声。 男人没应,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忽然缓步上前,步步紧逼。 黎樱下意识后退,有点后悔跟他胡闹了,好像踩到他的雷了。 她一边退,一边跟他道歉,“我不该喷你水,我错了,你……啊!” 身后撞到了椅子,她本来就紧张,惊呼着跌坐在了椅子上。 兰靖宇也走到她面前了。 她抬起头,对上他幽幽的眼睛。 脑子里瞬间乱了,不是一点的害怕,一动都不敢动。 忽然,男人绷住的脸瞬间松开,绽出笑颜,眉眼邪气,俯身在她额头弹了一下。 眨眼的功夫。 黎樱傻眼。 兰靖宇啧啧两声,捏她的脸,“傻了?怕什么?跟你开玩笑的。” 黎樱回过神,重重地松了口气,双肩放松下来,大口喘气。 男人身上压迫感消失得无影无踪,靠近看她,眼睛里盛满笑意,还是很好看。 她用力踢了他一下,拍着胸脯,“你吓死我了。” 男人勾唇,掩去眼底深意,“胆子这么小?” 黎樱嘁了一声,身子往椅子里坐了坐,“你都不知道你刚才多吓人。” “是吗?” “昂!”她抬起头,控诉道:“像极了混黑的,还是病娇那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