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一抬脚就跟了进去,扭头朝后面的祖孙俩催促道:“你们快些……”
看了看空空的两手,一脸懊恼,“哎呀!咱好歹也算是来探病,这两手空空的,啥东西也没带。”
方老婆子冷哼一声,“怪你自己!再说了,人来了就不错了,还要啥东西?”
“先没礼数的是他们,昨儿就该回门的,没回来不说,还要咱做老的先来看他们两个小的……”
刘氏不耐烦听她这话,便快走几步,低声朝小姑娘问起大女儿的伤情。
“您看,在那儿不是,洗夜壶的……”
“夜,夜壶?”
刘氏脑子有些不够用,顺着小姑娘的手一看,还真是她这几天心心念念的大女儿……
只见她头发蓬松,就这么披散着,鼻子上敷着深绿色的膏状药,看着有些恶心。
衣裙的带子也没系牢,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还有那只右手,也挂在脖子上。
另一只手上,抓着一小把黄荆嫩芽,脚上踩着一个暗褐色的夜壶,一手一脚配合着在那儿清洗。
“她,她……”
刘氏心疼地眼都红了,大女儿虽说在家也常忙进忙出,但却从来没有这么不修边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