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村的路弯弯绕绕,叶家村的山层层叠叠,修路的难度远超他们的预期。
为了缩短到城里的距离,就要截弯取直。
看似简单的四个字,其中的难度确实难于上青天,开隧道有机器尚且还好,难的是由于山路难行,机器取不了的地方,就只能靠人工挖掘。
马友亮将身强力壮的人分为两组,昼夜轮换,使得人停工不停。
可饶是如此,修路的进度依旧慢如蜗牛。
“村长,这山里的土啊很黏,石头又多,挖起来太慢了。”吃饭休息时,李老二便扒拉碗里的饭便跟马友亮说。
马友亮擦了把汗,回头望着高耸的大山,“是啊,但是没办法啊。”
“要不用炮?”叶老三包着满嘴的饭菜,继续开口,“打工的时候,听其他村的人说,他们修路是放炮把巨石炸开。”
“哦,三娃儿,你下去进城去悄悄看,能不能找到这种炸石头的炮。”
一旁的莲花婶儿递了杯水过来,“就别让三娃儿这个壮劳力去了,我去,我进城去找找。”
“不行不行,莲花婶儿,你身体不好,还是我去吧。”李老三接过莲花婶儿递过来的茶。
“你们别争了,别争了,还是我去吧,顺便我也去看看我女儿和外孙。”正在收拾碗筷的姜玉淑边走边说。
“那倒是正好。”马友亮应答着。
女人们一起将碗筷、茶杯都收拾好,挎着篮子回村去。
“莲花婶儿,我家顺娃儿就麻烦你帮我看一哈哟。”赵老四高喊着。
莲花婶儿满脸堆着笑,“哎哟,老四,你就安心干活,顺娃儿我晓得带我家去。”
说完,再次提高了嗓音,“你们大家都放心干活,孩子就交给我们吧,是不是啊,老姐妹们。”
“是啊,孩子你们就放心吧。”,女人们高声应和着。
艳阳高照,群山中的山坳里,男人们挥汗如雨,女人们提着篮子行在山间。
“喝你一口茶呀,问你一句话,你的那个爹妈舍在家不在家……”
土家民谣回荡在群山中,带着喜悦与豁达。
第二日,姜玉淑早早地带上些新米和鲜榨菜籽油进城去了。
去往城里的客车满满当当,像是沙丁鱼罐头,烟气混合着脚气直往鼻子里灌,聊八卦的声音不绝于耳。
“听说了吗?叶家村要发了。”一个中年秃头男人说。
“听说了,好像是要建么子活动区。”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想了想,接着说,“好像是一个女娃儿叫叶……叶……”
“叶小花!她以前来我们村跳过撒叶儿嗬。”一个老人吧嗒了口叶子烟,“那真是个有福气的女娃儿,要是我百年以后能请到她为我跳撒叶儿嗬,也算是没白活一世。”
“是啊,是啊,叶家村还真是有福气。”
赞美的声音不绝于耳,姜玉淑也是很受用,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切,我听说,路修不好就会换地方,那叶家村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老高山,那么快修好路,难哦,你说是不是?大姐。”
秃头的中年男人挑眉看向姜玉淑。
姜玉淑不屑地说,“谁说修不好,你就瞧着吧,我们叶家村肯定富起来。”
八卦聊到正主的头上,秃头男人略显尴尬,连忙赔笑着说,“是是是,肯定能修好,肯定能修好。”
姜玉淑早早地就在非遗小院门口等着了,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妈妈、妈妈!”
叶凤菲的声音将她从睡梦中拉了出来,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哎哟,崽宝,外婆可想死你了。”
一见到崽宝竟然都能直接忽略自己的女儿,冲上去就抱了起来,满心满眼都是外孙,这隔代亲还真是名不虚传。
叶风菲瞧了眼身后的大包小包,“妈妈,你以后来城里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城里都买得到。”
“买得到,买得到,那不花钱嘛!再说了,买的哪有自己家的好,你妈我啊,有的是力气。”
姜玉淑说完目光落在带来的东西上,努了努嘴说,“这些东西你一半,小花一半,我就不进去了,你把东西拿进去吧。”
叶凤菲搬完东西,接过崽宝,想了想问,“爸爸还是没有消息嘛。”
“没有消息才好,死在外面才好,叫他当时不听我的……”
话说到此时,姜玉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转移话题,“哎哟,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你就带着崽宝安安稳稳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妈妈,不听你的么子?”叶凤菲追问。
姜玉淑摆手,“哎哟,没的么子,没的么子,你快进去学手艺。”
说着说着就要走,叶凤菲不依不饶上前拦住她,“妈妈,你是不是知道么子,你要是知道你就要告诉警察。”
“哎呀,我么子都不知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姜玉淑说完,逃也似的跑走了。
从非遗小院出来,姜玉淑就去市场转悠了一整天,终于是赶上了最后一班回村的车。
而此时的小花正在学习开酒店必须要注意的东西,选择供应商,供应商对于酒店很重要,大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