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洲的厉害,戚建伟已经不需要去打听了。
那天迎接他们归来时,师长看他的眼神,戚建伟看得一清二楚。
他心里明白,陆寒洲马上要提了。
这样的人,他们夫妻得罪不起。
“一会你准备点东西,作为邻居,我们也应该过去恭喜一下。”
于芬一听,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嗯。”
徐子矜可不知道自家的饭菜香勾引了邻居。
没一会,齐红拿着洗好切好的菜过来了。
四个女人边说边干,做出了十热六冷一桌子菜。
五点五十分,一串人进了门。
“嫂子好!”
“弟妹好!”
徐子矜笑呵呵地应着:“你们好、你们好!”
“快请坐,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早就想这一顿了,谁还客气啊?
大家乐呵呵地坐下,只是看到桌子上除了那六个冷菜外,几个小竹篮子上竟然还堆着不少生菜,有人傻眼了。
不是说马上开饭吗?
为什么这些没炒的菜还在桌上?
这么多菜要炒出来,应该得不少时间吧?
就在众人猜测之时,陆寒洲把一只碳炉搬上了桌。
随后又把一只盖了盖子的锅盆放了上去。
顿时大伙明白了:今天涮锅子呢,呵呵,这个好、这个好,可以放开肚子吃了!
锅盆刚放上,几个女人又端上来几个大菜。
看着这热气腾腾的十个大碗,大伙的口水就快流出来了:天啊,今天这一餐,陆寒洲可下老本了。
常云飞急不可耐想吃了:“开酒、开酒,今天可得多喝两杯!”
金元忠笑着看他:“就带一瓶酒,还好意思多喝两杯?”
“想多喝,回家拿去!”
常云飞懒得理他,大手在身后的柜子上一抄,一瓶老白干就拿了过来。
“没来迟吧?陆营长,恭喜你了,小小意思。”
戚建伟提着一个网兜,里面装了些苹果、两瓶罐头、一瓶酒。
众人看看他、又看看陆寒洲。
说真心话,陆寒洲和戚建伟几乎没有接触过,他调过来时,他去赛前训练了。
不过他知道,这位副参谋长的老婆,可是顶了自家媳妇名额的人。
他真不知道这人怎么还有脸过来。
可是,不管怎么说,现在是战友,以后还得一起共事。
陆寒洲客气地开了口:“副参谋长,你太客气了,战友之间,不用这样的。”
“来来来,坐坐坐。”
在座的谁不知道于芬顶了徐子矜的工作名额?
只是不好撕破脸皮罢了。
这人的脸皮还真是厚!
主人都开了口,当客人的当然不能搞事,得给好兄弟面子。
金元忠是个性子开朗的人,立即拿起一只碗放在戚建伟面前。
“弟兄们,今天每人半斤起步,谁不喝,就是看不起寒洲。”
常云飞一个飞眼:“我说元忠,你怎么变娘们了?”
“一个人半斤,喝什么?”
“要我说,今天必须每人八两起步,谁不喝完谁就是狗熊!”
姜勇军站了起来:“我赞成!谁不喝完,就是看不起寒洲!来,倒酒!”
常云飞酒瓶在手,众人把酒杯都推了过去。
戚建伟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心,他很清楚自已的酒量。
可是,大家都把酒杯推过去了,他不好意思躲。
这边开始倒酒,突然门外又进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建伟,鸡蛋怎么没拿啊?”
“这可是我特意去村里换来的。”
“陆营长这段时间太辛苦了,几个鸡蛋虽然算不了什么,但也是心意啊。”
“哎,今天这么丰盛啊?”
“徐老师呢?徐老师,这都是你的手艺吗?”
女人与孩子的桌子开在后院,两张八仙桌拼成了一张长桌。
听到于芬的声音,几个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人的脸皮,真厚!
没等徐子矜开口,于芬已经走了进来:“天啊,你们都在啊?”
“看来我是有口福了!徐老师,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别嫌弃哈。”
“小雨,今天你徐阿姨做了好吃的,我们娘俩就脸皮厚点蹭点吃吃。”
“去,坐到子明弟弟那边去,妈给你拿碗筷。”
众人:“……”
——这人不是演员投胎吧,这么会演!
——这个人,真的是读书人吗,她以前不是很清高的么?
——以前那个高冷的于芬哪去了?难道是换了个人?
然而,于芬仿佛没发现众人的眼色一般,把二十个鸡蛋往徐子矜手里一塞,自已找碗筷去了。
陈秀梅想开口,徐子矜摇摇头:“算了,男人在外还要工作呢。”
也对。
真撕破脸,对男人的工作不好。
大家重新坐下,可热闹的气氛没了,只有于芬的大惊小叫……
“徐老师,这卤鸭不会是你做的吧?这也太好吃了。”
“我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