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听语却能感觉到，这一刻，他平静无波的眼里，有多认真。
林听语咽了咽口水。
“你……喜欢谁，我怎么可能知道？”
顾时野眸中就漾起了几分笑意，但这笑意底下，还有一抹微微的失望，但，一下子就掠过了。
若不是林听语太熟悉他，都没发现他的这一抹失望。
她心里一惊，盯着顾时野，仿佛什么都没想，却又仿佛什么都想过了。
“确实如此。”
顾时野无比自然地为她添了一碗汤。
“没追求过，人家怎么可能知道？”
“不过，林听语，之前我忙于事业，也知道她忙于学业，但现在，她也算毕业了……我们的生活都更稳定了，这时候，我开始追求她，你说，她会不会拒绝？”
明明就在眼前，顾时野却仿佛隔着一层膜在说话。
偏偏林听语还听懂了。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无比凌乱，脸都有些热了起来。
却还是故作镇定：
“她拒不拒绝，你应该问她啊，我怎么可能知道。”
顾时野叹息了声，没再步步紧逼，而是将上半身退了回去，不给林听语压迫感，泰然自若地继续吃饭。
林听语松了一口气，之后，却始终无法像先前的无数次相处一样，自然得像普通朋友。
因为这一刻，她已经清楚了。
顾时野……
从未把她当成朋友。
他刚刚的眼神……
回了公寓，林听语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