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倒是我冒犯小先生了。”唐逸远既然知道葛东旭是师承一位隐世奇医,而且不想人提起,也就尊重他的意思,没再追问下去。
“我叫葛东旭,唐教授叫我名字就可以了。”葛东旭不习惯被一位教授叫小先生,闻言说道。
“好的,那我就叫你东旭。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你若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唐逸远点了点头,然后又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葛东旭。
“谢谢。”葛东旭接过名片,道了声谢,然后看了几眼。只见上面有不少头衔,除了江南省中医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之外,还有江南省专家医疗小组专家,江南省政协委员等一系列头衔。
葛东旭此时年纪还也没有什么社会阅历,并不知道这些头衔中分量最重的乃是江南省专家医疗小组专家,能进入这个专家名单意味着便是江南省最顶尖的医生,整个江南省就那么几个人。而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江南省却还是有不少的。
在他看来反倒是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更牛叉一些,所以看到博士生导师这个字眼,觉得眼前这位唐教授还是很了不起的,竟然还带博士。要知道他现在还才只是一位高中生呢。
“不知道东旭你是哪里人?如果有事情怎么才能找到你?”唐逸远见葛东旭把他的名片收起来,便趁机问道。
虽然葛东旭的师父已经不在世了,可就葛东旭的医术那也已经足够让唐逸远惊叹,自然是希望能跟他结交,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好找他帮忙。至少在治疗哮喘病这一方面,在唐逸远看来,眼前这位少年在整个华夏国都能称得上权威了。不对,应该是整个世界。
“我是瓯州市的。”葛东旭回了句,就没了下文。
唐逸远闻言目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不过没再追问下去。他是聪明人,从葛东旭的话中不难听出来,他还是继承了师门那套做法,更愿意做个隐士而不是出仕。
既然葛东旭不想道明联系方式,唐逸远就转而跟葛东旭聊起了中医。多半是唐逸远在问,葛东旭在回答。
一开始唐逸远只是问一些中医中比较常见的知识和病例,只是见葛东旭随口答来,唐逸远便拿了些生平自己遇到并治愈的疑难杂症来问葛东旭。
这些成功治愈的病例也一直是唐逸远引以为豪的,今次特意拿出来问葛东旭,其实是有点想找回点之前丢失面子,为难为难葛东旭,绰绰他锐气的想法在里面。
只是当唐逸远把自己生平治愈过并私底下引以为豪的疑难杂症拿出来问葛东旭时,没想到葛东旭还是像之前一样随口给回答了,仿佛那些疑难杂症也就跟感冒发烧一样寻常。
唐逸远自然不信邪,正想多列举几个疑难杂症的病例来问时,火车已经抵达省城临州火车站。
葛东旭见到了站便起身准备走人,而对面孩子的妈妈和奶奶则赶紧跟着起身对葛东旭道谢道:“葛医生,太谢谢你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你一定要收下。”
说着拿了个红包就要往葛东旭的口袋里塞。
原来刚才私底下这对婆媳包了个红包,只是担心葛东旭不收在车上推来推去怪尴尬的,就等着到站时给他。
“不用,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葛东旭自然急忙推辞。
见葛东旭和两个女人推让起红包来,唐逸远自然就不好再追问葛东旭有关疑难杂症的事情。
葛东旭推了几下,见两个女人非要坚持,只好使出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任她们如何在后面叫嚷,只管飞快地走到前面去。
唐逸远没想到葛东旭说走就走,等他意识过来,自己应该再追上去跟他多讨论一番时,已经迟了,葛东旭已经下了火车,一转眼就消失在滚滚人流中。
“真是可惜了。”唐逸远不由得惋惜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惋惜没能继续追问,把葛东旭难倒,还是惋惜失去了向葛东旭讨教的机会,或者两者都有。
葛东旭自然不会去惋惜什么,离开了车站,站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看着一座座高耸入天的高楼大厦,他有一种乡巴佬进城的感觉,一下子有点目不暇接,又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
许久葛东旭才稳住了情绪,也顾不得吃饭,学着电视里看到的一样,平生第一次站在马路上拦住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平生第一次坐了轿车。
“小伙子,要去哪里?”出租车司机问道。
“去丰塘路的永青堂。”葛东旭回道,他这些日子特意查过有关永青堂的资料,知道临州有两家永春堂,丰塘路那家是总部,也是最大的。
“好嘞。”出租车司机回了句,然后按下空车牌启动车子,开始计价。
期间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观察了葛东旭几眼,偶尔也问葛东旭几句话,包括他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第一次来省城之类的话。
葛东旭也不疑有他,便老老实实回答自己是从昌溪县来的。
不过慢慢地葛东旭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他发现计价表跳到了三十一块,车子竟然还没到永青堂,而来前他还特意找了张地图翻看过,知道车站离丰塘路并不远。
“师傅,你是不是开错路了?”葛东旭问道。
“没有啊,我在临州市开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