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既然遇上了,总是要尽一下微薄之力,没必要这么客气的。”葛东旭闻言微微一怔,然后谦逊道。
“应该的。”桑省长说道。
见桑省长坚持,葛东旭倒不好再客气。毕竟陈书记,桑省长等人管理着偌大的一个省,说是日理万机也丝毫不为过,在这种情况下还特意安排时间一起请他吃饭,也实为难得。再说了,陈书记、桑省长等人怎么说也是他葛东旭的父母官,这面子也得给。
“那好,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这个周末我有事情不在省城,其他时间都可以。”葛东旭说道。
上次徐垒告诉过葛东旭十一月份在东越省三台山将举行一次东越、江南两省的奇门交流会,便是在这个周末。
“那好,你看这个周四晚上六点钟如何?就订在坤庭大酒店吧。”桑省长说道。
“坤庭大酒店?”葛东旭不禁微微一怔。
“没错就坤庭大酒店,我也是刚刚早上听亚萍说起,那坤庭连锁酒店你是大老板,所以就订坤庭大酒店,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当然你别给我们免单啊!”桑省长心情显然不错,难得地开了一句玩笑。
“哈哈,这话我来说还差不多,你是省长,应该对管辖下的所有酒店一视同仁才对,你这话说得可就有点厚此薄彼啊!”葛东旭笑了起来。
心中自然明白,这也算是桑省长他们对他坤庭连锁酒店的照顾。
试想一下,省委常委班子都集体去坤庭大酒店吃饭,以后在江南省谁还敢找坤庭连锁酒店的麻烦?
当然也可以换个角度看,桑省长这样安排,也是为了给一些人一些警告,避免以后有不开眼的人找麻烦找上坤庭连锁酒店。
要知道坤庭连锁酒店的幕后老板可是葛东旭,要是得罪了他,惹得他发怒,就算桑省长也要头疼的。
“哈哈,话也不这么说。其他酒店要是有你这么一位出色的老板,而且每年还交这么多税,我这个省长也是乐意去捧场,甘心当绿叶的。”桑省长笑道。
“交税是公民和企业的义务,这点桑省长你放心,当然你们也要给纳税人提供相应的服务。”葛东旭笑道。
“你们纳税,我们政府提供服务,这话说得好啊。”桑省长感慨道。
显然这一句话,看似逻辑很简单,其实却是当下桑省长一个头疼棘手的问题。
“哈哈,说得好,不如做得好啊。桑省长,那就这样说定了,周四晚上六点钟坤庭大酒店。”葛东旭笑道。
“好,那周四晚上见。”桑省长说了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桑云龙又让方挺给省委秘书长吴泊君的办公室打了电话,然后亲自与吴秘书长通了电话,让他负责安排周四晚上的宴席。
省委秘书长既是省委常委,又是省委管家,这次省委常委班子集体宴请葛东旭,桑云龙只负责跟葛东旭联系,其他的事情,包括通知其他常委,自然是由省委秘书长来具体安排。
“薛量同志,你也知道我们金州市的情况。全省十个地级市,我们金州市的经济是排在尾巴的,财政情况很不容乐观啊。下面每个县都有困难,都伸手向市里要资金帮助,我虽然出生金山县,理应多多支持家乡教育事业,但我毕竟是市政府秘书长,也应该考虑到整个市的情况。我看市教育局李局长肯调剂三十万资助金山县已经很不错了,我再出面向他说情,无非也就让他为难啊!”金州市政府大楼秘书长办公室,孙云承坐在大班桌后面,喝了一口上好的龙井茶水,一脸为难地对正对着他坐在沙发上的一位中年男子说道。
中年男子乃是金山县分管教育的副县长薛量。
因为这几年城镇化发展很快,很多农村,周边郊区乡镇的人都往县城里发展,所以学生的数量这几年增长得很快,尤其是小学尤为明显,以至于教育设施条件已经完全跟不上人数的发展。
见孙云承明显是在推脱,不肯帮忙,薛量副县长深深吸了一口烟,许久才一脸沉痛道:“孙秘书长,你以前来市政府前也是担任过我们县分管教育的副县长,你应该知道我们县的教育情况。我跟你说,现在情况比起以前更加糟糕。现在县城三所小学,每个教室都至少坐六十个人,甚至有些坐七十人,老师站在讲台上朝下看,黑压压的,教室里全是黑色的小脑袋。空气闷热,浑浊不堪,别说小孩子了,我们大人在里面呆一节课下来,都会感觉呼吸不顺畅,头脑发沉啊。我们若不赶紧再建造一座新小学,再拖下去,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但金山县是山区啊,县里的财政实在是捉襟见肘,我这才没办法想到市里要些资助,可要建一座规范的小学,就算土地什么的,县里都直接提供,至少也得两三百万啊。三十万,实在是杯水车薪。孙秘书长,你面子大,你就帮忙”
“薛量同志啊,我是金山县出来的,又怎么不知道金山县的情况呢?但市里的情况也不好啊。对了,要不你想想办法去省里走走看,两三百万对市教育局是大数目,对省教育厅也就领导一两句话的事情。你去省里走走看,需要我出面陪个酒什么的,我一定到场。”孙云承见薛量不死心,没等他讲完就打断道。
“省里?向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