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师父也姓任?”塞信闻言不禁浑身一震。
“是的,如果他老人家还健在的话,今年应该是一百二十六岁。”葛东旭回道。
“您等等,您等等,我还深刻记得恩公的样子。先父还特意画了他的肖像挂在家中,以免后人忘了这份恩情。我这就把恩公的肖像画下来,您看是不是他老人家。”塞信闻言手都有些颤抖起来,匆忙进屋拿了笔纸,然后快速地勾勒出了一位穿着灰色长袍,腰间挂着一个小小的卦炉和桃木剑的中年男子。
“没错,他就是我师父,姓任名遥。”葛东旭看到塞信用笔寥寥几笔勾勒出来的中年男子,只是一眼就认出来那就是他的师父。
说着葛东旭拿出了挂在脖子上的桃木剑,眼角不知不觉有些湿润。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一位跟他师父有过交集的奇门中人,勾起了他对师父浓浓的思念之情。
“拜见前辈,塞信有眼不识泰山,恩将仇报,还请前辈恕罪。”一看到葛东旭拿出那桃木剑,塞信浑身不禁再次一震,人已经对着葛东旭跪了下去,老泪纵横。
“不知者不罪,而且你刚才所言也算是讲理,说明我师父当年没救错人。”葛东旭上前扶起塞信说道,心中感慨万千。
“多谢前辈。”塞信见葛东旭没有怪罪之意,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是无比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真正做出凶狠出格之举,否则他以后还真没有脸面去见他死去的父亲和任遥了。
“你今年应该十多岁了吧,就不要叫我前辈了。”葛东旭微笑道。
“回前辈,晚辈今年十有七了。当年恩公救了我父子之后,不仅在我家逗留了一夜,而且还曾经指点过我父亲修行,说起来,他与我父亲不仅有救命之恩,还有授业解惑之恩。我今日能修行到练气五层,跟当年恩公的指点有着莫大关系。您是恩公的弟子,我理当称呼您为前辈。”塞信恭敬地回道。
看着年纪已经十七岁,并且还是泰国国师级人物的塞信,口口声声叫葛东旭前辈,而且态度极为恭敬,甘雷等人已经彻底惊呆了,对葛东旭越发心生敬畏。
“既然我师父指点过你父亲修行,那我就不跟你谦让。”葛东旭闻言倒是颇感有些意外,不过随后看塞信的目光越发多了几分柔和亲切。
“理当如此!”塞信恭敬道,然后犹豫了下问道:“不知道恩公如今长眠何处?我是否可以前去拜祭?”
“我师父如今长眠江南省,等此间事了,你可以随我去一趟。”葛东旭点点头回道。
“多谢前辈。”塞信闻言连忙鞠躬道谢。
葛东旭点点头,然后目光转向了巴查。
巴查见葛东旭目光看向自己,浑身都不禁哆嗦了一下,急忙上前单膝跪地道:“巴查拜见葛爷,我这就命人退出此处山头!”
葛东旭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然后对甘雷命令道:“等巴查退出这座山头之后,你就命你的人驻扎在这里,不准任何人闯进此处山谷。”
“是!”甘雷立马立正敬礼道,目中闪着一丝激动和崇拜之色。
“葛爷,那梭温还有日本人呢?”巴查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认为呢,巴查?”葛东旭微微一笑反问道。
巴查看着葛东旭脸上的微笑,感到一缕寒气从脊背升起。
“听说那些日本人在日本颇有财势和政治影响。”巴查压下心头的惊惧,犹豫了下,再次小心翼翼地道。
“那又怎么样?”葛东旭再次微微一笑反问道。
巴查被问住了,而塞信已经微微躬身道:“那前辈,我在山下等候您的消息。”
葛东旭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巴查,淡淡道:“巴查你应该庆幸你有一位好老师。”
巴查闻言心头哆嗦了一下,急忙跟着师父一样,微微鞠躬,然后一道道命令下达下去,士兵一一开始拔营离开山头。
“葛爷,需不需要我们先派人去山谷还有那个天坑探查一番?”见巴查的人一一离开,甘雷先是给自己本部下达了命令,命人前来此处驻扎之后,走到葛东旭身后,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我不担心山谷和天坑,真要有危险,你的人也探查不出来对我的危险程度。我倒是担心你这边,你这边缺乏真正的高手。这样吧,你先命人封锁山谷,我通知我师兄过来。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师兄是谁吧。”葛东旭沉吟片刻道。
“当然!”甘雷闻言浑身打了个激灵,目中流露出一抹敬畏之色。
杨银厚的抵达自然不可能有葛东旭这么般迅速,他是过了两天之后才抵达了山谷所在之地。
“杨将军!您的腿?”甘雷看到杨银厚双腿完好如常,精神矍铄,差点眼珠子都瞪圆了。
“有这么一位厉害的师弟在,你觉得我的腿还能好不起来吗?”杨银厚微笑道。
“是!是!”甘雷连连点头,额头已经冒冷汗了。
人的名树的影,杨银厚在丛林中的威名,甘雷自然一清二楚。
“东旭,你特意把我叫来,应该真正在乎的是那天坑吧。”杨银厚没有再理会甘雷,而是转向葛东旭,面色有些凝重道。
“那是当然,一些金银珠宝又哪里需要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