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东旭虽然也曾因为逝去师父的缘故,爱屋及乌,有心指点塞信一二,甚至动过把他发展成为丹符派外围弟子的念头,但却从来没想过要收他为随从仆人。
所以葛东旭见塞信突然跪在他面前,恳求侍立他左右,不由得一阵意外和头疼。
他今年才多少岁,要是身边跟着这么一个十多岁的随从老头,那还不浑身不自在。
不过葛东旭本就有动过发展塞信为丹符派外围弟子的念头,此时塞信既然如此求道心切,甘愿为仆,他自然不会矫情回绝,而是将塞信扶起来,说道:“你既然有此心,我自会考虑。不过你先起来,我跟我师兄商量过后,再与你答复。”
“是!”塞信恭敬应声,对于葛东旭的回答他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
道不传非人,法不传六耳。尤其葛东旭能踏空而行,他的道法更是深不可测,又岂是随便能传人的?
也正因为这样,塞信从一开始就放低身段,不求成为丹符派的弟子,而只是求成为葛东旭的仆人随从。
“东旭你来了。”塞信话音刚落下,杨银厚已经起来,冲葛东旭点头打招呼道。
“是的,途中一切都还顺利吧?”葛东旭点点头,随口问道。
“一切都顺利,只是这几个冰柜放在外面有些不妥。”杨银厚回道。
“这好办,在山中挖个山洞作为冰窑储藏室便是。”葛东旭说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以后有东西也都可以放在那里,只是这样就有些工程量了。”杨银厚点点头。
葛东旭笑笑,然后转了话题:“师兄,塞信一心求道,又与师父有渊源关系,你看这事如何处理为好?”
“要是放在古代,你是丹符派掌门,身边肯定是要收几个捧剑童子,以及帮忙炼丹煽火的童子,只是如今时代不同了,我们又都入了世,自然是不用再招收这类随从。”杨银厚抚着山羊胡沉吟道。
葛东旭听到什么捧剑童子,煽火童子,再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塞信,感觉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连忙苦笑道:“师兄,说现实一些的。”
“不收随从,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塞信也确实天赋过人,为人正派,推之门外也是不妥,他既如此有诚心,那就只有收入门下了。”杨银厚继续抚着山羊胡说道。
“收入门下?”葛东旭一听头更疼了,这个收入门下,跟传授唐逸远等人医术可是不一样的,那是真正的弟子传人。
“师兄,你就不能给个好的建议吗?我要到下半年才二十周岁,而塞信已经十有七了,你觉得我收他为徒合适吗?再说了,我现在还没想过要收弟子呢。”
“你这个东旭,看你有时候聪明绝顶,有时候却又是犯糊涂了。门中能收弟子的,可不仅仅只有你,为兄也是可以的。莫非你认为为兄不够资格收塞信为徒吗?”杨银厚见葛东旭抓急,不由得抚须笑了起来。
“看我这脑袋,够格,当然够格!师兄你修为高深,年岁又长塞信十多岁,若你肯收他为徒那是再合适不过。”葛东旭闻言不由得大喜道。
“那便这般决定,我暂时先收他为记名弟子,过个数年,他若真合我心意,便正式收为入门弟子。”杨银厚见葛东旭同意,脸上的笑容渐渐转为了严肃。
“好。”葛东旭也收敛起了脸上笑容,严肃地点点头。
丹符派如今上下只有三人,这是葛东旭任掌门以来丹符派第一次对外开始收徒,哪怕只是记名弟子,那也是非常重要严肃的事情。
接着,葛东旭把塞信叫了来,把他和师兄的决定告诉了塞信。
塞信听了后不禁大喜,当下就恭恭敬敬地给杨银厚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给葛东旭磕了三个响头。
“具体拜师仪式择日再举行,现在我们都进去休息吧。”葛东旭说道。
“师叔,那这些”塞信闻言犹豫着提醒道,称呼已经从前辈改为了师叔。
“哈哈,放心吧,有你师叔在,只要他愿意就算山脚下一丝一毫的动静,他都能察觉到。”杨银厚笑道。
塞信闻言心头大震,看葛东旭的目光越发敬畏。
一夜无语。
第二天一早,卯时修炼之后,葛东旭与杨银厚一起勘察了后院的地形,选中了一处靠山地方作为入口,再然后葛东旭便祭出生死两仪剑,幻化出飞剑,如同切豆腐般硬生生在坚硬的岩石上打出了一条通道,以及连接着通道的一个数十个立方米的地下室。
看到葛东旭幻化出飞剑,如切豆腐般挖山,不说塞信看得目瞪口呆,心头震动无比,就连杨银厚也是忍不住连连惊叹,实在很难想象自己这位师弟究竟有多厉害的修为。
在昌溪县,林坤的父亲昌溪大酒店的老板林金诺人面最广,做事情也稳靠。
他师兄现在住的地方,当初葛东旭也是叫他安排人建造的。
葛东旭亲自挖了通道和地下室后,便给林金诺拨打了电话,让他安排人过来把这些石头都给拉走。
石头都被运走后,葛东旭又将通道和地下室以飞剑打磨了一番之后,便将这次从天坑里运来的东西全都搬入天坑中。
至于装有老祖骸骨的石棺目前自然是供在道观里,要等良辰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