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拓跋冷看向葛东旭的目光由一开始的惊讶转为了不屑,冷声道:“做生意就应该堂堂正正地做。你这是小人之心,邪门”
拓跋冷这话一说出口,秦雅英和秦文晟顿时脸色大变,立马脱口打断道:“拓跋长老!”
拓跋长老看了秦雅英和秦文晟一眼,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但他的目光,他那满是伤疤的脸明显依旧带着一抹不屑。
“葛长老,莫要见怪。拓跋长老执着与炼药,对生意这一块”秦雅英拦阻了拓跋长老后,又急忙向葛东旭解释。
她不是迂腐之人,自然明白葛东旭寥寥几句,便逆转了百药堂的困境,乃是真正的商业天才!
葛东旭没等秦雅英把话说完,便抬手打断,看着拓跋长老冷声道:“你若是这么认为,那么我看你这辈子在炼药再怎么钻研下去也就这个水平了,还不如早日省省心,好好享受一下世俗的荣华富贵,也不枉来这世间走上一趟。”
“真是狂妄无知!若说做个奸商老朽自叹弗如,但要说炼药,你连皮毛都不懂,又何来资格断言老朽今后便止步于此!”拓跋冷见葛东旭竟然在他自以为傲的炼药上面断言贬低他,顿时气得脸上的伤疤都抖动了起来,仿若一条条蜈蚣在爬,显得格外的狰狞可怖。
“行,在炼药上我皮毛不懂,你很懂。那我请教你,要炼好药最关键的一步是什么?”葛东旭冷冷一笑,沉声问道。
“这上好的药材?药方?炼药的技术?”拓跋冷闻言不禁沉吟起来,接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目中流露出举棋不定的目光。
他半途踏入炼药一道,便沉浸其中不得自拔,每日琢磨药方,每日操练炼药技术但他还真从来没深思过炼药最关键的一步是什么?
“连这都不明白,你还敢说我皮毛不懂,还敢以炼药大师自居?”葛东旭冷笑道。
“难道你懂?”拓跋冷猛地抬头望向葛东旭。
“葛长老,拓跋长老,你们这是干什么?大家都是”秦雅英和秦文晟见葛东旭跟拓跋冷闹起来,不禁有些着急。
“无妨,我不会跟拓跋长老争吵,我只是要他明白一个道理!”葛东旭摆手打断,然后目光如电地看向拓跋冷道:“那我就告诉你,做生意,要先窥人心,懂得人心,生意方可兴隆。炼药亦是如此,只有真正窥到药性,懂得药性,才能根据药性变化出万千药方,才能炼制出各类上好的药物!否则若是不懂药性,就算再好的药材落在手中,也是白白浪费。你说做生意窥人心是小人之心,邪门之道,那我问你,炼药先窥药性,这又是什么?是否你也不屑为之!你若连药性都不屑去仔细研究,只想着从哪里寻觅上好的药材,上好的药方,学上好的炼药之术,那我告诉你,你想再提升炼药之术,根本就是痴人妄想!何为大道万千,殊途同归,这就是大道万千,殊途同归。”
葛东旭的话,秦雅英、秦文晟还有秦玲儿三人听了只是觉得有理,觉得确实如此,但葛东旭这话落在拓跋冷耳中却如同雷声滚滚,轰得他脑袋里嗡嗡作响,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虽因为老城主动了怜悯之心,让一位药师收留了他。但那位药师却嫌弃他,从不肯教他,也不给他药物练手,更不会传他药方,他是通过不断偷学,一步步才取得今日的成就。所以一直以来,他总下意识地认为,若当初他有好的药方,有好的药材,有好的炼药技术,他应该不会止步于此,却忘了他能偷学到炼药之术,并渐渐成长为炼药大师,是因为早年采药时打下的药材基础知识。
否则他若对药一点都不懂,又如何学得来炼药之术?又如何能炼制出好药?
生意也是如此,若连顾客的心思都摸不透,你的产品再好,他若不动心,又有何用?
“多谢葛长老当头棒喝,拓跋受教了!”呆立许久,在秦雅英等人暗暗着急,生怕拓跋冷会恼羞成怒时,拓跋冷突然对着葛东旭一躬到底。
“这”秦雅英三人当场看傻了眼。
一向冷漠寡言的拓跋冷被葛东旭训斥了一顿,而且还是借着他引以为傲的炼药术来训斥他,而拓跋冷竟然还向他道歉了,若不是亲眼所见,秦雅英三人根本不敢相信。
“你还算有点悟性!也能堂堂正正,知错就改!不错。”葛东旭见状却并没有太大的意外,相反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之色,大言不惭地说道。
葛东旭这幅样子自然又看得秦雅英三人一阵发愣,倒是拓跋冷不仅没有恼火,还谦虚地微微躬了下身。
葛东旭刚才那番话,对于秦雅英三人没什么,对他确实是当头棒喝,受益匪浅,就冲这个,葛东旭就算表现得再大言不惭一些,拓跋冷都不会觉得过分。
不过拓跋冷觉得不会过分,秦文晟却是担心再让葛东旭显摆下去,拓跋冷的面子搁不下去,没一会儿便以有事情为由拉着拓跋冷离开了小院。
“噗哧!葛长老你真是厉害!嘴皮子随便动动,百药堂便起死回生,如今更是夸张,嘴皮子随便动动,连拓跋长老都被你给说得团团转,竟然给你鞠躬道谢了。厉害,厉害!玲儿不佩服都不行啊!”拓跋冷一走,秦玲儿便冲葛东旭竖起了大拇指。
“你不懂,我这话对于拓跋长老而言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