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云黑光驹不急不缓行走在大街上。
街上两边商店林立,人来人往,没人知道当这七人返回时,沧溟城意味着将再度易主。
当七匹踏云黑光驹一路穿过大街朝秦府而去时,秦雅英等人突然看到百药堂那边围着许多的人。
不少人对着百药堂指指点点,有些人脸上明显带着一丝愤愤之色,不过却不敢出声。
百药堂里横七竖躺着一些人,拓跋冷也躺在地上,庄羽然的脚就踩在他的胸膛上。
“给我把这牌匾给砸了!百药堂,连个炼丹师都没有,还敢自称百药堂吗?”庄羽然脚踏在拓跋冷的胸膛上,手指着高高悬挂在门梁上的牌匾,一脸张扬嚣张地下令道。
“庄羽然,你要是敢让人砸下牌匾,等家主回来,必会将你千刀万剐!”拓跋冷脸上的伤疤抽动个不停,仿若有许多蜈蚣在爬动,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千刀万剐?哈哈,你还是好好考虑秦家丫头能不能回来吧!”庄羽然张狂笑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拓跋冷脸色大变。
“桀桀!元兽山凶险啊!”庄羽然阴险地笑道,话中有话。
拓跋冷虽然一心沉浸与炼药之道,但他自幼条件这么艰苦,凭着一口韧劲能成为大药师,又岂是笨人?
拓跋冷闻言脸色再次大变,目中透出悲愤的目光,刚要开口,围着百药堂的人们突然纷纷散开。
那准备跃身而起拿下牌匾的人突然目透惊骇之色,脸色发白地连连往后退缩。
“干什么呢?让你”庄羽然是侧身对着门口,并没有看到门口出现了一脸寒霜的秦雅英,还有其他六人,感觉到手下的人竟然纷纷往里退,不禁脸色一沉,劈头就骂过去。
不过后面的话还没骂出来,庄羽然便感到浑身一冷,猛地扭头望向门口,顿时脸色大变,浑身都哆嗦一下。
“你,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庄羽然一脸惊恐和不敢置信道。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秦雅英的话音还没落下,一道锋利的剑光早已经架在了庄羽然的脖子上。
庄羽然顿时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看向秦雅英的目光越发惊恐和不敢置信。
他以前是秦府倚重的炼丹大师,没少跟秦雅英一起,自然清楚她的实力。
但现在,秦雅英几乎没什么动作,一把剑光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这施法的速度绝对超过他所认识的秦雅英,甚至他在秦雅英的身上还隐隐感受到了一丝老城主的强大气息。
“这,这不可能,你竟然突破了?”庄羽然惊呼脱口道。
“很惊讶对吧?你以为我们必然会死在元兽山,所以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对你的老东家,恩主动手对不对?”秦雅英冷着脸道。
“误会,误会!有话好说秦家主。刀剑无情,还请把剑术先撤去吧。”庄羽然毕竟不是无名小辈,再加上背后还有陆家和潘家,在经历起先的震惊和恐慌之后,渐渐也恢复了冷静,脸色有些发白地赔笑道。
“你也知道刀剑无情吗?”秦雅英冷冷一笑,手中法诀微微一掐,剑光便微微一绽放,放出一丝丝剑气。
那剑气立时割破庄羽然脖子上的肌肤,虽然没有很深入,但庄羽然的脖子立马鲜血直流。
“你,你要干什么?我乃是炼丹师,你要是敢杀我,城主和陆家主必然不会放过你们秦府的。”庄羽然感受到脖子一疼,鲜血直流,立马尖声叫了起来。
“你都打上门来了,我为何不敢杀你?我不仅要杀你,而且还不会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这么容易死去!”秦雅英冷声道,目中透出浓烈而冰冷的杀机。
她本是天生的金庚之体,体内深藏着浓烈的金庚煞气,不动杀机,她是个心地善良仁慈的女人,一旦动了杀机,那她却是比任何人都要冷血无情。
“你敢?”庄羽然色厉内荏道。
“秦修,秦岸,将这忘恩负义的叛徒给我捆起来带回秦府打入地牢,让人将他千刀万剐。七叔,叶姥姥,柯坚成,你们即刻放出信号,调集秦府铁卫赶赴庄家府上,将庄羽然的所有家人,门人弟子尽数抓拿,废丹田,断经脉,终生不得再有机会修行,然后发配边远荒地,任他们自身自灭!”秦雅英却只是冷冷一笑,然后脸色猛地一沉,冷声下令道。
“是!”秦文韬等人立马浑身杀气地领命。
再接着,秦修和秦岸边如狼似虎地上前将庄羽然五花大绑起来,而秦文韬等人已经出了门口,然后放出了信物,一道耀眼而绚丽的烟火在空中绽放。
庄羽然见状脸上的血色终于完全褪去,目中满是惊恐之色,道:“家主,家主,你不能这样做!下次我不敢了,不”
“啪!啪!啪!”庄羽然的话还没说完,地上的拓跋冷早已经爬了起来,抬起手对着他早就狠狠煽了过去。
“秦雅英,你,你这是要造反吗?”一个男子声音颤抖着响了起来。
“你是谁?”秦雅英目光如剑地射向他。
“我,我是潘家的人,庄大师的亲传弟子!”男子战战兢兢道。
“既然是庄大师的亲传弟子,秦修那就废他丹田,断他经脉,发配边荒!”秦雅英冷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