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一直低调隐忍的秦家新任家主秦雅英突然发威。
如日中天的庄府从沧溟城除名,与庄羽然有直接关系的家人、门人尽数被废修为,逐到边荒地带,不得返回沧溟城。庄府的背后势力陆家和潘家皆保持沉默,无人出面。
整个沧溟城震动!
葛东旭对沧溟城发生的一切毫不关心,此时他正拿着一份拓跋冷熬炼的膏药,看着拓跋冷道:“这九曲续筋膏上次我在百药堂也见过,你这次熬炼的比上次确实好了许多。”
“这还多亏了葛长老的提醒,我这才明白要炼药先懂药,所以自从那次回去后,我便一心琢磨药性,从中不仅领悟到了一些天道,得以突破到练气六层,而且对炼药之术也比以前进步许多。”拓跋冷闻言向葛东旭拱手道,语气中既有感激之意又有几分自豪得意。
“你离懂药还差得远了!”葛东旭冷笑道,目光不屑地看向拓跋冷。
“此话怎讲?还请葛长老赐教!”拓跋冷面对葛东旭的断言,先是脸色一变,目中闪过一抹愠怒之色,不过转眼又躬身拱手。
葛东旭将拓跋冷情绪变化尽收眼中,本是不屑的目光转为了严肃,沉声道:“刚才你若不压下心头怒意和不服,你我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如今你既然向我请教,那我便告诉你,万千药性,归到一点,那便是生机!药若无生机,便如人无魂,便是徒有其形,不具其神!你这九曲续筋膏,不管是药物的搭配,还是火候都掌握的不错,但有一点,你没把握住药物的生机。没有生机,任你技术再好,这九曲续筋膏也只是凡品。”
“万千药性,归到一点,那便是生机!药若无生机,便如人无魂,便是徒有其形,不具其神!”拓跋冷闻言如遭雷击,嘴里喃喃不已。
葛东旭看着拓跋冷喃喃自语,失魂落魄的样子,不仅没有生气,目中反倒流露出欣喜赞叹之色。
他以前也不懂炼药的真意,后来窥到了四季生机变化,窥到了生死奥秘之后,方才渐渐明白领悟。
他本以为拓跋冷短时间不可能会领悟,没想到他竟然被触动了,如此看来,拓跋冷在炼药方面确实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否则以他当年的岁数,药师又不肯指点他,几乎是不可能取得如今的成就。
“还请老师指点!”喃喃许久,拓跋冷突然似乎清醒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葛东旭面前,求道。
到了现在,拓跋冷又哪里不明白,葛东旭不仅懂药,而且造诣还比他高许多。前些日他说的话,都是有的放矢,绝不是碰巧由此及彼的论道!
“我初来这里,雅英他们以为我是炼体者,经历元兽山狩猎,他们知晓我原来还是炼气者,但他们都不知道,不管是炼体还是炼气皆不是我所擅长,我真正擅长的乃是炼丹!我到如今为止收有三徒,大弟子年幼,因一些意外,今生是否能继续踏上修仙之道还很难说,二弟子与雅英一样身上都带有很浓的庚金属性,善杀伐之道,却不适合继承我丹道。你年纪虽然已过古稀之年,相貌狰狞,身体残疾,世间无人会愿意收你为徒,但你在炼药方面有天赋,也有恒心,还重情义,知报恩,这对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既然你今日叫我一声老师,那今日我便收你入门,传你我的丹道。”葛东旭没有叫拓跋冷起来,而是看着他一脸庄严道。
“弟子拓跋冷拜见师尊!”拓跋冷闻言老泪纵横,对着葛东旭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站了起来,束手恭敬地站在葛东旭身边,一副聆听教诲的态度。
“今日开始,你便改修本门功法吧。”葛东旭说道。
“请师尊赐教!”拓跋冷闻言立马又要跪拜,表情激动。
他这大半辈子一路走来非常艰辛,因无人收他为徒,修炼的也是市面上可以购买的普通功法。
这功法最多也只能修炼到练气十二层,再后面就只能自己琢磨了。
当然这种普通功法,一个人穷其一生能修炼到练气十二层已经算是很难得了,至于突破练气境界基本上是痴心妄想。
葛东旭传了拓跋冷抱朴九丹玄功,又亲自帮他改正运功路线。
拓跋冷心志坚定,悟性也高,吃了些苦头之后,便能徐徐自如地运转抱朴九丹玄功。
葛东旭原本还有些担心拓跋冷年事已高,起步太迟,如今见他在修行上悟性也高,遂放了心,等他运功完毕,便从储物袋里拿了一块玄级元石和数瓶一、二品的灵丹给他。
这次给的一二品灵丹是葛东旭自己在地球时炼制的,一品灵丹是阴阳水火丹,二品灵丹是培元气血丹。
拓跋冷双手接过葛东旭给的玄级元石和灵丹,七十多岁的人老泪纵横,哭得稀里哗啦。
曾经他也拜过师,但那药师别说传他道法了,能稍微对他和颜悦色一些,不把他当奴隶下人来看待,他都要受宠若惊了。
他能取得今日的成就,全都是他凭着一颗坚毅的恒心,偷偷摸摸学习,偷偷摸摸拿一些边角料练习,这才最终熬出了头。
所以没有过拓跋冷的经历,是很难理解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会哭得稀里哗啦。
秦雅英第二天一早便来到了葛东旭所住的小院。
见到拓跋冷也在小院,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