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遁入海中之后,冬雨庸夫妇便带着随后赶到的张山等人返回金蛟岛,两人心情都有些沉重,倒是张山等人见旧主这般威风,个个心情澎湃激昂。
回到金蛟岛,冬雨庸夫妇原本想叩关,但想想葛东旭杀郁屠等人时应该已经预料到了冥魂门会找上门来,既然这样,他们现在叩关与不叩关也没什么区别。
那冥魂门真要大举来犯,有他们夫妇在,又有掌教老爷和虎勇,谁胜谁负也不一定,想来冥魂门也得慎重掂量。
这么一想,冬雨庸夫妇也就把心里的担忧压了下去,吩咐了张山等人一番,便去了北角峰上寻了一处地方闭关修行。
金蛟岛东面大山有两座山峰直插云霄,如同蛟龙的虬角,故取名南角峰和北角峰。
那紫竹轩在南角峰下的湖泊边,所以冬雨庸夫妇便去了北角峰,免得打搅到掌教老爷。
且不说冬雨庸夫妇和葛东旭各自闭关修行,且说金蛟岛海域一战,动静极大,惊动了一些刚好经过的修士,有关冬雨庸成为金丹老祖,并大发神威,两剑便劈杀十来位冥魂门门人,又伤了向凌这位冥魂门秘传弟子,这消息很快便如狂风一般席卷过天柱山福地,传到了天柱城,传到了各大门派、势力,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因为天柱山福地已经有一些年头没有新金丹老祖出现了,更何况冬雨庸一成为金丹老祖,便杀了十来位冥魂门门人,伤了向凌这位冥魂门最有希望成就金丹老祖的秘传弟子,这消息绝对可以说具有爆炸性的威力。
“你说金蛟岛那对夫妇都已经成了金丹修士!”冥魂殿,冥灭老祖霍然起身,黑衣上的骷髅头一个个在浮动,仿若要跃出黑衣一般。
“是的师尊,那杭琴什么修为弟子不知,但她与冬雨庸携手而至,身上的气息绝对是金丹老祖的气息。”向凌回道。
“一岛两位金丹老祖,除了根基薄弱,已然是有向我们冥魂门叫板的资格了。怪不得那金蛟岛敢杀我护法,此事看来要好好考虑,谨慎行事了。”一位坐在门主宝座右首位,身形矮胖的老者神色有些凝重道。
此老者气息强大丝毫不弱于冥灭老祖,乃是冥魂门的太上长老阎藏。
在冥魂门中,一旦成为金丹老祖,若不为门主,便一跃成为太上长老,地位与门主相当,凌驾众人之上。
“按师伯之意,莫非此事就这样算了?那我冥魂门威名何在?以后又如何服众?”向凌闻言不禁脸色大变,不满道。
“阎师兄,向凌此言倒是不差。这一带向来是我们势力范围,今日金蛟岛前后杀了我冥魂门两位护法,我们若不杀上门去,又如何服众?况且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金蛟岛两位岛主刚刚突破成为金丹修士,根基尚稳,正是镇压他们的好时机,等他们真正成长起来,那时我们就真无法动他们了。”冥灭老祖微皱眉头道。
“冥师弟,你又不是不知,那金蛟岛两位岛主既然一日成为金丹修士,便与你我算是同一级别的强者。我们与他们相斗,胜肯定能胜,只是想要镇杀他们少不得也得付出一些代价啊!为了区区两个护法,便冒你我身损之险,影响耽误了今后的修为,却也不值啊!可惜血云师兄还在闭关未出,否则他若在,我们再去鬼雾山中将荒鬼师兄请出来,四人合力,那镇压金蛟岛两位岛主就易如反掌,不会有什么身损危险了。”阎藏说道。
“师伯,我们修行本就是逆天之举,当勇往直前,哪有因为有一点凶险就……”向凌闻言目中闪过一抹不屑讥讽之色,开口说道。
“放肆!”阎藏闻言顿时脸色一冷,大袖一甩,一股匹练般的黑气从他袖口冲出,对着向凌狠狠抽打了过去。
向凌心头一惊,但却不敢躲闪,被那黑色匹练抽打了一下,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方才跪地请罪。
阎藏见状这才神色转缓,冷哼一声道:“不要以为你不到五十岁突破成为龙虎境九重便以为了不起,一日你没有成为金丹老祖,在老夫面前就容不得你放肆!”
“师兄息怒!”见阎藏神色稍缓,冥灭老祖这才冲阎藏拱了拱手,然后又转向向凌,训斥道:“你这逆徒,你不是金丹老祖,又哪里知道金丹通往仙婴之路比起你们龙虎境不知道要艰辛困难多少倍,稍微有那么点疏忽,那就根本不用再存仙婴念头。若为了点小事便冒凶险,你们倒还好,就算身受重伤,不仅可在福地寻到疗伤圣药,而且还有师门长辈相助疗伤,但若为师和你师伯受了伤,这天柱山福地又哪有什么可治疗金丹老祖伤势的丹药出售?又哪有什么师门长辈相助疗伤?最终的结果,只能自己耗费大量的时间疗伤,或者横渡大海花大价寻购圣药。”
“像你血云师伯,为何闭关两百年不出?你以为真只是为了参悟天道吗?哼,很长时间是为了疗伤。不过你血云师伯当年那一战却是夺了一个龙凤朱果,不仅延长了寿元,而且服用后还能提升修为,那一战倒是值得。但今趟,若不是顾虑到此事涉及我冥魂门威信,又恐那金蛟岛崛起分了我们的资源,威胁到我冥魂门未来发展,就死几个无望金丹大道的门人弟子,为师是绝不会考虑与两位金丹老祖相战的。”
“弟子受教!”向凌闻言心里头大震,连忙跪地